第二十五章 转折（5）

　　“严司令好。”谈仁皓整了整衣领，走进了这间宽敞的办公室。
　　“小谈啊，在巴布亚那烂地呆那么久，辛苦了吧，晚上我请你吃顿饭。”陈克新任命的海军司令是南明系出身的严克定，南方解放时是一名明军少将，在被陈克任命之前，他只不过熬资历熬到了大将的位置，在红海军的也是平淡无奇，四平八稳：特混舰队长----舰队参谋长-----杭州海大校长-----海军副总参谋长，直到两个月前，前任司令萨季亭住进了医院，陈克才把这位本应退休的降将火箭提升了两级，掌管整个帝国的海军。这样的举措不是没有缘由的，严克定数十年的履历足以证明他是个萧规曹随的典范，而红海军对轴心国海军的实力，也就只要A过去就可以了。
　　谈仁皓同样也是南明系出身，所以对面前这位不太熟悉的司令生出了一丝好感。“职责所在，哪有什么苦不苦的，巴布亚的司令部生活配置，可一点也不比琉球的配置差啊。”
　　“那我就放心了，桌上有茶包和咖啡，想喝什么自己倒。”
　　“好，上次回国是在萨帅生病之前，距离现在不到三个月，严司令召回我是何事？”谈仁皓拆开了红茶包倒进面前的茶杯。“FJ省的红茶，好东西啊。外面基本上都是恒河的大路货。”
　　“批发价，也贵不了太多。”严克定抿了一口茶说道：“喏，”严克定朝着桌子努了努嘴，桌面上放着一份用牛皮纸袋套着的报告。
　　谈仁皓的阅读速度很快，拆开扫了几眼就放了下来。“这么说，是打算派我去大西洋破局么？”
　　“大西洋新成立的第五舰队是五支舰队中装备最老旧的，且由于基地分散，难以取得对美国和法国海军的优势。小谈你的思维比较擅长进攻，相比可以慢慢打过去的西南太平洋，南大西洋才更适合你发挥。”
　　“这…”谈仁皓有点犹豫起来。当他上飞机的时候就猜测这次会被调到别的战区去，可原本他以为会被调到北太平洋战区，调到地球角落的南大西洋一时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呼噜噜…”谈仁皓举起杯子把红茶一饮而尽，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想知道，接任我的会是谁？”
　　“许建国。”
　　“老帅的孩子？”海军内部一般称许帅为老帅，用老字表示对这位红海军奠基人的尊敬。
　　“不，是陆军的许帅的侄子。”
　　“陆军马鹿的人怎么跑到咱们海军来了？”谈仁皓感到奇怪。
　　“主席不希望陆军海军弄的和铁桶一样。”严克定只说了一句。
　　“嗯，”谈仁皓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我给你批二十天假，你可以回家看看老婆孩子。”看出来谈仁皓有些不太愿意，所以严克定给了个甜枣。
　　“那就谢谢严帅了。”听到放假，谈仁皓那有点生硬的称呼也起了变化。
　　严克定的嘴角扬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到饭点啦。走，咱们去宁波吃顿好的。”
　　“不是还有几个小时么？”谈仁皓的时间观念极强，不看钟他也知道时间不对劲。
　　“巴布亚和BJ时间差了两小时，怎么，时差也倒不过来呀？”严克定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谈仁皓的肩膀，“走吧！”
　　“宁波？”
　　“走吧走吧，你先去换身便装，这么多星星肯定引人注目，饭也吃不成了。”严克定的表情带着些许神秘。
　　下了部队的吉普车，两人穿着便装走进了高铁站。谈仁皓常年在国内和战区飞来飞去，还是第一次见到高铁，不禁感到诧异起来。“舟山这小地方怎么也通了高铁么？”
　　“战时吗，一切以拥军为先。”严克定的脸上挂着微笑说。“舟山---宁波的高铁能开，老帅还给铁道部和计划委员会递过条子呢。”
　　严克定顺手买了两张票，抽出一张递给谈仁皓。“6点的车，走吧，火车马上到站了。”
　　子弹头形状的列车平缓的停在轨道上。列车刚停下，一帮穿着军装常服的小伙子们就涌进了车厢。两人倒也不急，等人进的差不多了才走进去。不到三分钟，列车就发动了。
　　车厢里很嘈杂，两人随便说什么都可能扯到涉密话题，所以谈仁皓选择闭嘴，把手伸进口袋里玩起了硬币来。
　　列车顶上的显示器显示着实时速度，驶过册子大桥的时候，数字停在了200KM/H，敏锐的谈仁皓注意到了这点，内心不禁赞叹起来，“如果从这儿坐到BJ不也就比飞机略微慢些了么？”
　　作为一名高级军官，谈仁皓的远距离出行都是飞来飞去，对火车的印象只有幼年那连绿皮车都不如的黑灰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令他记忆犹新，可现在他却没有感到哪怕一丝震动，想着想着，谈仁皓决定把硬币拿出来对比一下。
　　“哈哈，小谈你也听过这则趣事么？”
　　“什么事？”
　　“上个月有个RB人来清国公干，想试试高铁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平稳，就拿了个硬币立在小桌子上，结果硬币直到到了站才倒下来，后来这视频被他发到网上了。”
　　“那看看这枚硬币能立多久把。”
　　同那个视频的结果一样，直到列车开始减速，硬币才当啷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闭目养神的严克定应声睁开眼睛说道：“下车吧，肯定到站了。”
　　出了站台，严克定带着谈仁皓直奔南都饭店。杭州的南都饭店同南京一样，统一之前是元老院的产业，统一之后则是ZJ省的直属单位，到这儿来吃饭即使是严克定也下了血本。
　　“最近南都饭店从蒙古借调了几个做羊肉的厨子过来，仁皓你在船上天天吃鱼，也换换口味把。”
　　“正有此意。不过，不怕有什么间谍么，这种大型酒店可最容易被他们光顾把？”
　　“内务委员会的番子没有一天不盯着这里，间谍跑这儿来是来给他们加星星吗。”
　　谈仁皓心说你都知道他们会来间谍就不会注意么，不过表面上并没有显出不同意见，只是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