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转折（4）

　　“没错，根据内务委员会和卫星照片的显示，美军的导弹驱逐舰至少已经交付了8艘，还可能更多，吨位在4700吨到5900吨之间。结合一下927部队的报告，至少有4艘已经部署在了西南太平洋。”谈仁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美国的电子技术远远不如我国，这应该是他们比徐闻级大将近一千吨的原因。导弹是在14海里的距离发射的，这个距离已经是战列舰的交战距离了，可见美军驱逐舰上的雷达差到了何种地步。”
　　突然，正东方向传来了一声隐约的爆炸声。声音并不大，可敏感的两人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爆炸地点在市区？”陈新一面说，一面拿起了电话听筒，可随即又放了下来。
　　“如果是空袭，那么我们不可能听不见防空火力的声音。”
　　紧接着，正东方向又接连响起了两声爆炸声，声音略微大了一些。
　　“这是导弹，美国人也开始有样学样了。”对于无法拦截的攻击，陈新和谈仁皓只能听之任之，而巴布亚也没有能够探测弹道导弹轨迹的大型雷达，在雷达部署到巴布亚之前，还真的只能被动挨打了。
　　“战列舰和航母上的雷达应该也能勉强使用，或者防空巡洋舰也行，新江户的防空巡洋舰到莫城只要四天，仓库里的雷达备件足够支撑数月，先把防空巡洋舰调过来吧。”
　　“问题不大，新的台东级防巡一个月内就能到达西南太平洋，老旧的开过来也不妨事。”
　　一个星期后，6颗导弹再次袭击了莫城，并且使用了燃烧弹头，虽然莫城的建筑主要是钢筋混泥土，可凝固汽油弹头四散飞溅的胶质物质能够黏在几乎任何物体上燃烧，常用的水枪已经无法灭火，反而让火越烧越大。灭火所需的泡沫灭火剂一会儿就用完了，幸存下来的人们只能望着熊熊燃烧的家园哭号。次日，在红军的帮助下，莫城市区居民被全部疏散到乡村。巴布亚王国的首都就这样轻易被夷为平地。
　　随后几天，这些失去家园的可怜人在码头上忙碌了起来，投入了扩建莫东码头的工作，一个多月以后，将会有一只船队在他们面前的泊位下锚，卸下堆积如山的钢铁，水泥和各种急需物资。当这个消息被传播出去之后，劳动者们的热情明显高涨了不少，在海军陆战队的舟桥营的帮助下，原本只能停泊不到2000吨船只的小码头很快就被扩建了许多泊位出来。
　　1940年2月的第一天，一架经过改装的运-6运输机在莫城降落，第二天，又有两架运-6先后落在巴布亚的土地上，远程预警雷达这样的大家伙被拆分成三部分运了过来。雷达被部署在东南郊区的人造山上，雷达面对着澳大利亚，以最大限度的防止杂波的影响。紧随飞机而来的是如大山一般的货轮组成的船队，码头上空闲的塔吊可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集装箱被吊上岸边的卡车，运往焦土一样的城区。
　　……
　　“首相，结果已经出来了。”内阁政务处的秘书把一份数十页的报告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退出了首相的豪华办公室。与陈克不同，金辅弦习惯于一个人办公-----这是他唯一一个没有模仿陈克的习惯。
　　“宣统4（1929）年4月，道达尔开城商社的贸易代表同当时研究所的少校副研究员朴南基在人民公园碰头，朴南基被一万元所诱惑，出卖了当时处于研制阶段的开城-1型的火炮技术资料。随后，该贸易代表以此为把柄，在宣统5年，7年和8年以4万元的贿赂拿到了开城-2，千里马-1的火箭炮弹壳，图纸资料和炮管钢，且由于炮管钢的部分缺失，已经升为所长的朴南基同所内几个叛徒，工贼共同伪造了技术难题，假装突破，骗取了高达24万元的奖金…………宣统11年，道达尔撤销了在朝鲜的贸易会社，开城会社自然也已撤出……”
　　为了节省时间，金辅弦看报告都是只挑重点看，可这份薄薄的报告他却反复看了三遍全文才放下，看完已是饭点，心情沉重的喝了口清国云南的咖啡，秘书准时把便当带了进来。塑料盒子里的鱼子酱，洗浦牛肉和康翎白菜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开，菜的颜色和用料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小灶做的。
　　“唰唰唰”的写上一串夹杂着汉字和谚文的朱批，金辅弦随手把报告推了过去。“拿去给外务省发给苏联方面一份，另外一份下发内务委员会。”看着首相同志阴沉的脸色，秘书连忙保持着正常的表情带上门走了出去，首相平时可从来不以脸色示人，这样的阴沉脸色已经非常能够说明问题了。
　　不过，心情从来就没有影响过金辅弦的食欲，打开盒盖，洗浦牛肉的香味直冲鼻腔，稍稍驱散了他脑海上空的乌云，趁着心情稍微缓解点儿的当口，金辅弦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送进嘴里，细细用牙齿嚼碎吞了下去。
　　享受完了一顿美味的午餐，金辅弦决定去睡一觉。可他还没爬上床，就听见了金日成熟悉的声音，“父亲，我回来了！”
　　金辅弦这下子可真睡不着了，“一星，不是说晚上回来述职么？”
　　“渴望见到父亲的急迫心情就如大同江水流向黄海一般迫切，所以我没有坐转机，而是搭了上国的飞机提前回来了。”
　　“工作上有什么难处么？”金辅弦急切的问，看着孩子从白皙变为古铜的手臂，他内心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南洋二道的问题主要出在企业上面，降仙体系在那儿变了味，劳动者和技术员被他们排除在企业管理层以外，物质刺激相比本土简直是过度了，本土的刺激比例通常只占到工资经费的25%，而南洋二道普遍在70%以上，可其中的多数，都落到了经理和厂长们手里。就连万鸦老的内务委员会都收了他们的什么奖励……”金日成斟酌着语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