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弱者？

　　于是，露琪亚对上曾经的前辈志波海燕这种趣事便成真了。
　　“只是基力安而已，如果是志波海燕死的时期，朽木家的大小姐自然还是注定会败。可如今的朽木大小姐不一定会输了。”市丸银笑眯眯地看着屏幕中冲出地下迷宫的露琪亚，以及忍不住现身的第九十刃亚罗尼洛，不由得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一般。
　　“到底是靠着志波海燕的记忆和能力再加上朽木大小姐的愧疚，从而会赢的亚罗尼洛；还是克服过去的记忆，突破自己从而斩杀亚罗尼洛的朽木大小姐会赢呢？真是期待啊~”
　　“有人到达了十刃的宫殿吗？”正当市丸银准备大看好戏的时候，背后却猛地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当即，市丸银疑惑地‘嗯’了一声，紧跟着转动了转椅，看向来人：“什么嘛~真的很稀奇呢~你居然会主动跟我说话。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怎么会？”说着，来人便径直往市丸银这边的监视台走来。
　　“是吗？”市丸银看着第四十刃的乌尔奇奥拉缓步走来，便建议性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稍微和我友好相处呢~露比小弟死掉之后，我就觉得很寂寞啊~那孩子跟我还算聊得来的呢~”
　　乌尔奇奥拉瞄了他一眼，便继续往那些小屏幕望去：“这是？”
　　“啊哈哈……不错吧！”
　　“操作回廊？”
　　“讨厌啦~我才没有做什么坏事呢~再说了，我也讨厌悲伤的故事。”
　　“无聊。”乌尔奇奥拉自然是知道第九十刃与死神露琪亚的个中缘由，因此，他立刻想到了市丸银在做什么。在观察了一护还在赶路后，便回身离开。
　　“不再继续看看吗？”市丸银笑眯眯地对准备离开的乌尔奇奥拉说道：“只是光确认这些孩子入侵的进度，就行了吗？”
　　“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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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的宫殿迎来的新的客人，战斗一触即发；石田雨龙与沛薛.卡迪谢迎战缇鲁蒂.桑达薇琪于地下迷宫；茶渡泰虎以新的力量迎战刚腾拜恩.莫司克达于地下迷宫；黑崎一护携带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幼体战胜多鲁多尼.亚历山卓戴尔.索卡奇欧后继续在地下迷宫中赶路；而阿散井恋次依旧和咚德恰卡.毕尔斯坦在地下迷宫中你追我赶。
　　和市丸银所在的地下监控室一般，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的宫殿旁也修建了一座类似的小型房间，其中除了各种标配甚至按照他所构思，从而建立的设备外，还有很多素材库存着。毕竟，虚夜宫很多地方和设施，这位如今在实力上不怎么样的十刃，可是参与了很多。
　　而此时的萨尔阿波罗正在看着他的兄长死前的战斗画面，与其兄长伊尔弗特·格兰兹对战的正是阿散井恋次。与这块不断重播伊尔弗特战斗到死亡的屏幕相对应的是，周边同样有几块屏幕，一护等其他人也在上面，而萨尔阿波罗看还在狂奔的恋次的次数是最多的。
　　自然，露琪亚进入了第九十刃的宫殿，萨尔阿波罗也知晓了。
　　“现在操控回廊的人是谁呢？真是让人好奇呢~”萨尔阿波罗的眼神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但很快又将目光往恋次望去，然后在一阵优雅的笑声中，再度仔细看自家哥哥死前的战斗画面。
　　没多久，石田雨龙战胜缇鲁蒂，与沛薛再度在地下迷宫赶路；与此同时，茶渡也在一路碾压的情况下，彻底击败刚腾拜恩，对比稍显狼狈的石田雨龙，茶渡显然靠着新力量轻松了很多很多。甚至，直接打破了宫殿墙壁，来到了宫殿之外。
　　与露琪亚一般，面对外面和现世一般无二的风景，茶渡也多少有些失神。
　　“嗯？那个野蛮人也坐不住了吗？”萨尔阿波罗看到茶渡的屏幕中，出现的第五十刃，显然对葛力姆乔以及诺伊特拉这种喜欢乱跑的同事很是无奈：“就算再怎么有实力，也应该在自家的地盘做好准备才是，要是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真的丢脸了。哦~对了。我忘记那个野蛮人的钢皮可是很厚的呢~真是失礼了呢~”
　　但不管怎么说，对比刚刚掌握了新力量的茶渡，诺伊特拉自然是更强，没多久，茶渡便倒地，灵压也跟着迅速下降，让一护等人担忧不已。而另一边，亚罗尼洛的归刃化所产生的灵压同样也让很多人为之一愣。
　　鬼知道，面对一个灵压不强，甚至还不是队长的死神，居然还需要归刃化，说真的，这让其他十刃多少更加瞧不起亚罗尼洛来。
　　最终，大部分十刃的心中只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毕竟是基力安。
　　“嚯？诺伊特拉这家伙离开了吗？看来也该继续派葬讨部队收拾一下了。毕竟，多少也是稀有的素材。”说到这，萨尔阿波罗的脸色有阴暗了起来：“该死的蓝染。”
　　曾几何时，在虚夜宫他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拜勒岗那货只需要你低下头，俯首称臣，后边不管什么研究也好，什么过分的杀戮也罢，都会得到允许。而面对蓝染，他萨尔阿波罗明明都已经低声下气了，都已经抛弃了所谓的优雅了，结果，还是被敏锐地捕捉到所有的行为。
　　真的算得上，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那个男人的智慧实在是太可怕了。”新老板带来的压力，就好像明明四周都有无数干扰装置，但萨尔阿波罗依旧觉得自己被无数的眼睛盯着，一丝隐藏都没有。
　　“算了，还是让小虫子自己掉进我的宫殿为好，万一被其他混蛋打坏了，到时候头疼的又得是我萨尔阿波罗.格兰兹大人。真是讨厌的感觉啊~”这么嘀咕着，萨尔阿波罗在面前的面板上敲击了一下，如同地下监控室一般的路径回廊出现在他面前，只见他慢慢地在一条路径上滑动手指，每到一处，都会亮起更粗的光芒。
　　另一边，从地下监控室上来的乌尔奇奥拉，已经来到井上织姬的住处。
　　“我进来了。”没有丝毫给予女士休整的时间，乌尔奇奥拉直接推开房门，此时的井上织姬和之前一样，仍旧在小窗子外的月亮，但她回头的眼睛里，乌尔奇奥拉明显看出了对方的疲惫。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诺伊特拉那个笨蛋似乎有些太急了。”乌尔奇奥拉缓步走向井上织姬，继续说道：“明明已经下令要我们在自己的宫殿待命……”
　　“茶渡同学他还没有死。”井上织姬皱着眉头瞪着乌尔奇奥拉，却发现对方撇过头，完全不听她的话语：“他没有死。”
　　乌尔奇奥拉瞄了她一眼，见她已经低下头去，这才开口对外面说道：“进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个仆从破面推着餐车进来了。待这位破面用脚分别将餐车的刹车压下，便对乌尔奇奥拉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吃饭了。”见井上织姬没有动作的样子，乌尔奇奥拉加重了语气：“吃！”
　　“不要。”
　　“在蓝染大人找你之前，保住性命也是你的任务。”乌尔奇奥拉没有在意井上织姬的话语，反而很理性地给出了他让井上织姬吃饭的理由：“快点吃！”
　　井上织姬被乌尔奇奥拉的语气吓到了，但很快她的表情再度严肃了起来，显然是准备不合作了。
　　“难道你要我把食物硬塞进你的嘴里吗？还是说让我把你绑起来，只注射流食营养素之类的比较好呢？”面对井上织姬的不配合，乌尔奇奥拉再度开口道。
　　“茶渡同学没有死。”
　　“真是纠缠不休啊！他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差别？你希望我对你说些什么吗？难道要我说‘别担心，他还活着’这样的话吗？真的很无聊啊！我可不是为了安慰你才会待在这里的。”
　　见井上织姬叹了口气，乌尔奇奥拉趁胜追击道：“你还不懂吗？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生死呢？”
　　“啊……”
　　看着井上织姬焦急的模样，乌尔奇奥拉淡淡地说道：“要不了多久，你的同伴就会全灭。只不过是有一个人先走一步而已，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从一开始就应该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别说了……”
　　“如果你没有想到这点，也只会是因为他们太过愚蠢所造成的。”望着井上织姬露出了震惊的模样，乌尔奇奥拉知道自己给出的条件，对应上井上织姬的心思了：“只需要嘲笑他们是一群傻子就可以了。为什么你做不到？”
　　无视着井上织姬开始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如果是我的话，反而会因为那些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就擅自闯入虚圈的愚蠢行为而愤怒……”
　　“啪！！！”
　　听着眼前的女人喘息得厉害，显然情绪非常激动。被重重挨了一巴掌的乌尔奇奥拉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至少，不过太过忧郁，心理生理双重爆炸。在又一次瞄了井上织姬一眼后，乌尔奇奥拉转身向大门走去。
　　“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来。要是到时候你还没有吃的话，我会把你绑起来，硬塞下去。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说罢，乌尔奇奥拉直接离开，而大门也随着乌尔奇奥拉的感应，缓缓关闭。
　　感知到女人似乎终于哭出来后，乌尔奇奥拉原本缓慢的步伐再度加快了几步。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宫殿，也不是此时所在的中yang塔最底部的地下监控室，自然，也不是前往望月大厅。
　　因为这一次，他的目的是彻底摧毁女人最后的心理防备。以前一次接触来看，黑崎一护等人的到来，让他好不容易安抚住的井上织姬又开始了各种心理活动。众所周知，女人很容易欺瞒住或者吓住，但是，一旦有小火星出现，也会翻江倒海地出现各种理智的人所无法想象的脑洞构思想法。
　　其他人可以忽略，因为他们如今已经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比如已经归刃的第九十刃亚罗尼洛，尽管是个基力安，但搭配死神的能力再加上破面的强化，归刃的爆发，杀死一个副队长级的死神，不能说轻而易举，但碾压费点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已经和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接触，名为阿散井恋次的副队长级死神，显然也注定会死。
　　名为茶渡泰虎的人类……
　　别说灵压已经降低到冰点，单单在乌尔奇奥拉的感知中，还待在那的第五十刃诺伊特拉，就注定哪怕茶渡诈尸，也得死。
　　至于石田雨龙……
　　那种人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唯独女人心中的最后警备，那个名为黑崎一护的少年。
　　想到这，乌尔奇奥拉加快了脚步，在他的感知中，那名入侵者已经快接近地面了。
　　距离五百米……
　　距离四百米……
　　距离三百米……
　　距离……
　　乌尔奇奥拉看到最近的一处进入地下迷宫的门户时，一个信息传达进了他的脑中。一瞬间，即使理性得像是机器人的他，也不由得懵了。
　　第九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死了。
　　索性，至少不是白死的，对手也死定了。
　　原本停下的脚步再度迈出，在他的感知中，黑崎一护已经快速地接近这处入口，但很快停下了脚步。本准备在入口等着的乌尔奇奥拉自然没功夫在那傻等，在一个响转后，他便出现在入口处。
　　望着台阶不远处本准备过来，却回头北望的黑崎一护，乌尔奇奥拉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法：“注意到了吗？”
　　见一护猛地一回头，往自己看来，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光有蛮力的小鬼，想不到你的感觉似乎还意外地有点敏锐呢！”
　　“你这家伙是……”
　　“好久不见啊！死神。”
　　面对突然出现的乌尔奇奥拉，黑崎一护多少有些受到惊讶，尤其是他早就暗自猜测乌尔奇奥拉便是十刃之一，在与十刃剔除者多鲁多尼一番战斗中，他多少已经明白十刃的分量。因此，一护的谨慎，一护的紧张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尤其是乌尔奇奥拉出现的地方还是在高处，并且很有格调地一步一步走下，不慌也不忙。在这片空荡荡的地下，一切的寂静中，只有对方的脚步声在响着，就好像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脏上。
　　很快，一护便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对方的身份。无论是第一次跟在那个大块头牙密的身边，还是拦下葛力姆乔的攻击。
　　“你这家伙是……乌尔奇奥拉！”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可不记得有和你说过姓名。”缓步而下的乌尔奇奥拉终于从长台阶上走下，这才继续开口道：“不过无所谓……”
　　“朽木露琪亚死了。”
　　听到乌尔奇奥拉的话，早就隐隐感知不到露琪亚灵压的一护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正确的来说，是和第九十刃同归于尽了。全身被乱刀加身，又被长枪贯穿了身体，不可能还活着。”
　　“不要随便说出这种含糊其词的话来！露琪亚的灵压变小也只是现在而已。对于没和她战斗过的你来说，是不可能知道……”
　　“同步认知。这是第九十刃所拥有的能力之一，也是他的任务之一。他能在一瞬间将与他战斗的敌人的全部情报传达给所有的同胞们。”
　　黑崎一护这一刻彻底沉默了。而能够理解人类卑微脆弱心灵的乌尔奇奥拉自然能够明白，毕竟，他一直是这么测试所有实验品的。只是，他的实验不像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那样具体的产品道具，而是人性。
　　突然，黑崎一护动了，夹带着小妮露的他并没有冲向乌尔奇奥拉，仿佛乌尔奇奥拉身后的台阶不是他的目的地，反而往另一边走去。
　　眼见黑崎一护就要走远，乌尔奇奥拉自然开口了：“你要去哪里？”
　　一护停下了脚步，面色阴沉地轻声说道：“我要去救露琪亚。”
　　面对乌尔奇奥拉背后的象征去救井上织姬的出口，一护决定还是先去救危急关头的露琪亚，所以走向了这边的路。
　　“我已经说过她已经死了。”
　　“我不信。”
　　“少自以为是了。不杀了我再走，真的没关系吗？”
　　“我没有和你战斗的理由。”
　　“这是什么意思？”
　　“你虽然是敌人，可是你本人还没有伤害到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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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是吗？”
　　“就算我告诉你，把井上织姬绑到虚圈的人就是我也一样吗？”乌尔奇奥拉看着一护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下一秒，一护已经瞬步出现在乌尔奇奥拉面前，一刀斩月瞬间横斩了过来，但被乌尔奇奥拉瞬间用右手臂挡下。唯一受伤的人却是因为一护的离开，而掉在了地上的妮露，索性身为破面，这么点高度摔下来也没什么事情。
　　“果然井上她不是自愿来到虚圈的啊！”
　　望着一护仿佛要咬死自己的样子，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说道：“真让我意外，虽然你是来救同伴的，但心里多少还是对她有些怀疑才对。”
　　“你知道吗？全部都是因为你，井上才会被当成叛徒！”一护死死地盯着乌尔奇奥拉，两人之间的灵压激起的狂风不规则地向四面八方涌去，两人同样被这些风吹得头发乱舞。
　　“我想也是吧！要是事情没有变成那样的话，那只能说我的计划失败了。”
　　“你这家伙！！”一护完全不知道乌尔奇奥拉没有心，就和白哉那种装久了真变成面瘫的家伙一样。看着眼前的乌尔奇奥拉事不关己，随随便便地说出让人爆炸的话语，一护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已经找到跟我战斗的理由了吗？”
　　随着乌尔奇奥拉的话音落下，两人的灵压挤压下，终于产生爆炸，同时也让两人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