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试探（二）

　　不管如何，目标出现了。
　　同样，当一系列人物出现，再到交手，乌尔奇奥拉的目的也达成了。
　　很快，乌尔奇奥拉便回归了虚夜宫……
　　早在乌尔奇奥拉出发前，便早早召集了众人的我，只是小小的闭目等候，并未太久，乌尔奇奥拉与牙密的灵压便出现在虚夜宫内。
　　当乌尔奇奥拉赶到会议大厅时，众人已经等待多时。只见他身后的牙密单膝跪下，而唯独乌尔奇奥拉站立着说道：“我们回来了，蓝染大人。”
　　一道灯光亮起，我张开了双眼，俯视着脚下的乌尔奇奥拉，道：“欢迎回来，乌尔奇奥拉，牙密。那么，把成果说来听听。”
　　“在吾等二十位同胞面前，让我看看吧！乌尔奇奥拉。你在现世所看到的，感受到的，所有事物。”
　　“是！”说着乌尔奇奥拉将自己的左眼挖出，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捏碎：“请看，一切便是如此。”
　　一股看不见的信息传达出来，包括我在内，只需要闭上眼睛，细细地将这些如同氧气一般吸入，便能在脑中浮现乌尔奇奥拉所希望让我们看到的画面。
　　这一招数便是乌尔奇奥拉的能力之一，共眼界。
　　一幕幕乌尔奇奥拉所看到的情景出现，同时也带着乌尔奇奥拉主观的认知。尤其是对于一护忽强忽弱这一幕更是突出了重点。
　　“所以你才会判断他‘这种程度不值得杀’吗？”最终，场景停在了乌尔奇奥拉离去的一幕，自然，乌尔奇奥拉对于一护的评语，也似乎在耳边响起。
　　“是的。”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傲慢，于是，乌尔奇奥拉立刻又补充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并且我已经传达了蓝染大人‘要是敢妨碍我们就大开杀戒’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狂野的声音响了起来：“太TM磨蹭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乌尔奇奥拉看到了右侧岩石上的人。
　　最终第六刃的破面。
　　同样，也是在那头狮子死后，因为没有对手，再加上实力大增，越来猖狂，且无人节制的狂人。
　　只听这个蓝发混混般的破面一脸邪魅地说道：“这种家伙，我会在第一招就干掉他！”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然后说出了他的名字：“葛力姆乔。”
　　尽管类似那种为自己开脱的话语，在场的十刃可能都不怎么相信这样的措辞，但因为蓝染大人的存在，大家或多或少都不会挑明。尽管他也猜测……或者说算到葛力姆乔可能会无脑，但是……
　　好歹也是在蓝染大人面前啊！
　　“不管你什么理由，只要命令里提到了‘杀掉’，那就当然是杀掉比较好，不是吗？啊！！？”葛力姆乔瞪着乌尔奇奥拉，显然对于对方这么拖拖拉拉做事，很是不爽。
　　在其身后，第一从属官的萧隆.库方仗着自己编号够仅次于十刃，也搭腔道：“同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敌人。就算没有杀掉的价值，但是，更没有让他活着的价值。”
　　听到身后萧隆的话，葛力姆乔更是得意，但表情上却依旧严肃的样子：“说起来，牙密！你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了吗？这个样子来说‘没有杀的价值’，听起来也只像是‘我杀不了’一样啊！！！”
　　牙密闻言，扭头也望向葛力姆乔，听完他的话后，牙密皱着眉头道：“你这混蛋……葛力姆乔。刚才的你没看到吗？打败了我的是木屐男和黑皮女。”
　　“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葛力姆乔急促地说道：“我说要是我的话，会连他们也一招解决了啊！！”
　　“你说什么！！！”原本半跪着的牙密猛地一站起来，看起来就要去撕了葛力姆乔的样子。
　　“住手！”乌尔奇奥拉走到牙密前面伸手拦住了他：“葛力姆乔，对我们来说，问题不是现在的这个家伙，你懂吗？”
　　“昂？”
　　“蓝染大人所警惕的不是此时此刻的这个家伙，而是他的成长速度。确实，他的潜力很惊人，但是，与他的强大潜力不相称的是它的不安定性。因此，我认为，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它可能会自取灭亡，也可能成为我们的棋子。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他就回来了。”乌尔奇奥拉耐心地解说着他从我这得来的讯息，只是少了一只眼，再加上本就面无表情，这让他的话语多少失去了一些力度。
　　“所以才说你太磨蹭了！！！”
　　说着，葛力姆乔再度开口道：“要是他变强到超出你的预料，然后来和我们作对，你打算怎么办？”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杀死他。”看着葛力姆乔脸色一变，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这样就没意见了吧？”
　　“说得也是啊！”原本正常的汇报工作，但放在这种会议大厅……在众位十刃眼皮下的话，自然便会有异议出现了。自始至终，乌尔奇奥拉都是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事的，自然，对于为什么不杀掉一护也是因为我的缘故，理由自然也不是眼前这个了。
　　但，这一次让十刃登场，除了让护廷十三番队紧张一下，以及对一护此时状态的亲自确认外，也是让此时在场的十刃也能够动弹一下，毕竟，老这么憋着，不仅仅一护护廷十三番队那边都无聊，这边不也是如此吗？
　　除此之外，十刃还是有很多自己的小九九的，毕竟也不是谁都是葛力姆乔，敢于在边缘疯狂跳窜，哪怕之前的龙，后期也因为待久了，有了所谓的羁绊，多少也没曾经的狂了。
　　恩，姑且这样认为吧！
　　这次葛力姆乔也算没辜负我的期待，尽管曾经的记忆隐约有这一幕，但实际上这种不重要的记忆早已经残缺不全了。
　　眼下来看，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的对话或多或少让其他十刃都难免有些关注，自然而然的，他们也会在这个小剧场环节里，接受我借着乌尔奇奥拉的口对此次事件因果的传述。
　　这一点，从老拜闭目养神，似乎不关心此事，但眼珠子依旧在转动。同样冠以孤独的史塔克，虽然哈欠连连，但视线似有似无地往乌尔奇奥拉这边撇，便可以看出来。
　　当下，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又是裁判的我为乌尔奇奥拉此次事件盖棺定论了：“没关系，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做吧！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听到我的声音传来，转身向我做了一个骑士礼，鞠躬道：“感谢您的谅解。”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哪怕有人看出来问题，要么不想为这种事烦心，要么不敢把话说开。毕竟，当初，收服他们的我，可不是一直好言相劝的……
　　唯独葛力姆乔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主张传统虚圈法则，主张更有效行事，同样也是想在这里宣张自己的权力，借口从此次发难，获得大家的认同，从而让更多习惯盲从的人支持自己。
　　结果，啥也没得到，唯独一些人似乎还因为他开口的发难，对他露出了一丝轻蔑。比如诺伊特拉.吉尔加，尽管因为细小的眼睛以及天生嘲讽的外貌，让其好像一直贱嗖嗖的样子，但葛力姆乔依然觉得他的确嘲讽了一下自己。
　　尽管诺伊特拉表示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得起比自己弱的人，但双方自然不可能交流了。
　　于是，面对着宛如贵族少年的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既然言语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那身为虚，葛力姆乔还是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既然乌尔奇奥拉没有处死对方，那他葛力姆乔杀死了，再得意地回来，大家不自然而然觉得他才是胜利者吗？
　　至于一护的潜力巨大？如果加入己方会增大虚夜宫的战力？这关他葛力姆乔什么事？
　　反正当时的一幕，他也从乌尔奇奥拉的能力中看到了。
　　哪怕不归刃，也能解决。尤其是对方的眼神，犹犹豫豫的，自己绝对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对方。
　　为此，他需要在等一等，等明天差不多的时间，偷偷摸摸带人前往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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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死神增援部队来到了现世。
　　与一护在学校发生了一些交集后，很快便在一护的卧室集合。
　　当傍晚来临时，在一护的无奈下，这些以冬狮郎为首的增援部队开始散落在空座町各地，寻找临时居所。
　　等众人暂时找到居所或者其他落脚点后，差不多天也黑了下来。
　　时间为夜晚八点左右，黑腔在空座町的半空中打开了。一个蓝发的身影从中走出，一脸的戾气显示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正是第六刃的葛力姆乔。
　　“现世……”葛力姆乔观望了一下四周，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从四周的房子来看，应该是空座町仓库之类的区域，基本上每个房子都有个高几米的大铁门。
　　当然，葛力姆乔对此没有丝毫兴趣，干脆坐在那闭目养神了起来。没多久，早已经关闭的黑腔再度打开，这一次却是一群破面出现了。为首的人正是葛力姆乔的得力干将萧隆.库方。
　　“到齐了吗？”睁开眼睛的葛力姆乔望着下落的从属官，不急不慢地问道：“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当然。”萧隆回答完，再度开口道：“葛力姆乔！”
　　“什么事？”
　　“来这的途中，我感应到很多强大的灵压，这和乌尔奇奥拉的情报不一样。”萧隆除去实力在葛力姆乔的队伍中仅次于葛力姆乔外，同时也是他们队伍中智谋的担当。
　　闻言，葛力姆乔“切”了一声，显然对已经想好的简略目标瞬间被改，觉得太过麻烦。当下，他立刻开口道：“将探查神经全部打开！”
　　随着几人闭上眼，灵压探查不断向整个空座町辐射，很快，能够引起他们注意的灵压便个个出现在他们的感知之中。
　　“跟我想得一样，增加了一大堆。”睁开眼的葛力姆乔一脸无所谓，带着慵懒的声音道：“从尸魂界叫来了援军吗？要是他不在那啰哩啰嗦，一开始就收拾干净，也不会变得这么麻烦。所以才说你太磨蹭了，乌尔奇奥拉。”
　　说罢，葛力姆乔开始发号施令：“迪.罗伊！萧隆！艾多拉德！伊尔弗特！纳奇姆！全部捕捉！只要是有点灵压的家伙……全部！！！”
　　不过，毕竟实力上有些差别，再加上有些破面并不是专精于探查，但众破面还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彻底将空座町那些够突出的灵压都找到了。
　　“全部捕捉完了吗？”葛力姆乔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不用留手，也不用去挑拣，只要是有点灵压的家伙，全部都给我杀掉！一个都不要给我放过。去吧！！！”
　　话音刚落，众从属官立刻向四周进发，因为强大的力量，虚空都被它们爆发的动作激起波纹，那是风压。
　　至于，如果空座町恰好有些灵压勉强比一般人强一丝丝的普通人类被误杀了……
　　这和破面有什么关系？原本人类的魂魄便是虚的食物，谁会在意弱者呢？
　　被众破面的出动产生的风压携带着一丝丝摄人心魂的灵压向四周散发，那一瞬间的动作引起了死神以及像茶渡这般人的察觉。
　　此时，在自己卧室的一护露琪亚同样感知到破面的那独特的灵压，一瞬间一护便认出这是和几天前入侵空座町的那两个破面一样的灵压，那种独特的恶心感。
　　并且，露琪亚同样也通过捕捉虚灵压的仪器察觉出这些破面要做的事情，一护听后同样愤怒了起来。很快，与一护一般，众位来到空座町的死神也开始了动作，纷纷与前来的破面接触，战斗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虚夜宫中yang塔的地下……
　　“滴！”
　　“滴！”
　　“滴！”
　　望着不断切换视角的市丸银，东仙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切的速度是不是稍微有些快了？”
　　尽管看不到内容，但声音还是能够传入耳中，但市丸银那么搞，就很难受。
　　“稍微等一下，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啊！找到了……”市丸银摆了摆手，然后很快停下了按按钮的动作。
　　此时，出现在屏幕上的是被一护抓住了左手的迪.罗伊，从一护身后站着茶渡来看，应该是对方想要袭击茶渡，被一护挡下了。
　　见到一护出现在屏幕上，乌尔奇奥拉尽管没有任何动作，但眼神还是不由得撇到了屏幕上。
　　“那个表情……”见迪.罗伊似乎要和一护准备开战，一护似乎对茶渡说了什么，导致茶渡的脸色大变，这让市丸银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少年似乎过于直白了呢~”
　　“不，我倒是觉得双方都做出了适当的行为。”乌尔奇奥拉说着，屏幕中的茶渡已经跑远，甚至与赶来的露琪亚都没有打招呼，屏幕中的露琪亚一脸讶异，但很快视线便转到了一护身上。
　　“少年多少还是有些不成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东仙要一脸严肃地说着，当看到屏幕中露琪亚的改造魂和一护开始打闹后，顿时改口道：“哪怕已经是副队长，还是有些稚嫩了。这毕竟是在战场上……”
　　没错，他们已经是站在战场上了。不过，一护还是个孩子可以谅解，但露琪亚好歹也那么大了，似乎还是过于稚嫩了。只是，迪.罗伊没有陪他们玩闹的耐心。
　　索性，迪.罗伊并没有丝毫遮掩自己攻击的耐心，那锋利并带着杀意的灵压让露琪亚瞬间回头抽刀挡住了迪.罗伊的攻击。只是，毕竟是仓促间，露琪亚直接被挤到五十米外，很快便一脚踩住迪.罗伊的冲击，并借力向半空一个后空翻，当踩到电线杆的时候，再度弹出，在极快的时间内挥刀反击……
　　“实力几乎一致，甚至可能有些差距。”乌尔奇奥拉如此说道：“毕竟非十刃，对付副队长级的话还是有些勉强。”
　　“难道不能早点归刃吗？说起来，和死神不一样，归刃才是你们真正的形态吧？”市丸银皱着眉头，语气满是疑惑，好像真的对归刃不怎么清楚一般。
　　东仙要先一步开口了：“毕竟之前乌尔奇奥拉所捕捉到的信息都是之前的，虽然我们算到尸魂界会派人，但对于葛力姆乔来说，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困难。而且，破面化带来的力量，多少还是让它迷失了。”
　　尸魂界不会放弃空座町，也不会眼看破面第二次入侵空座町，所以，派出死神小队伍这是可以肯定的。多少人无法判断，但不会太多。算是针对入侵前的骚扰。
　　然而这一点，很显然葛力姆乔不会去想。从屏幕上来看，他也不屑于去想，大不了全部干掉。
　　从这也显露出葛力姆乔太过于自信自己的力量了，而这股让它自大的力量，自然便是破面化了。
　　信息战输了，自然算是不对等战斗了。更有趣的是，这还是他们自己主动挑选。就比如迪.罗伊，早在它还是普通亚丘卡斯的时候，被葛力姆乔吃下一部分，便失去了进化的可能。虽然在破面化后实力有所强化，但指望他能够打败一护加露琪亚，还是有些困难的。
　　果不其然，始解后的露琪亚，在迪.罗伊完全不防备的情况下，一招初舞便将迪.罗伊彻底冻裂。连归刃的机会都没有施展，便成了最快结束战斗的一员。
　　“原来如此。”乌尔奇奥拉开口道：“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浪费战力了？”
　　“首先，这是以他们自己的意志为主，自愿去探路的，刚好可以帮我们对比一下这段时间这些死神的实力会不会有所变化；其次，也算是让你能够更多的认识到死神的队长、辅佐席官的实力具体如何，和之前的少年们有什么区别。”我喝了一口茶，倒是没怎么看屏幕。这一次让乌尔奇奥拉和往常那般来中yang塔地下室，算是让他能够彻底了解到死神正规军和雇佣队伍的区别。
　　一护的实力变化太大不说，其他的少年少女的实力完全没有被乌尔奇奥拉放在眼里。而浦原喜助以及夜一，则是有我交代过，算是论外的战力。
　　“哎？”市丸银疑惑地往乌尔奇奥拉望去。
　　而乌尔奇奥拉倒是没有让他失望：“上次出击，更多的只是蓝染大人吩咐的楔子，这次才是真正的试探。像迪.罗伊这种战力，可惜就可惜在只试探出了一个衣角，全貌还未开始，便被灭亡了。”
　　“真是够冷血的呢~可怕可怕~”市丸银调笑着说着，然后再度往屏幕望去，但下一秒，他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葛力姆乔坐不住了啊~真是性急呢~”
　　与此同时，刚刚在短时间内消灭了迪.罗伊，正准备好好说教一护和改造魂的露琪亚，脸色突然一变。
　　另外两人自然也感知到那种浓烈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
　　为此，一护终于甩开困住他的改造魂，猛地起身开始往四方回顾，希望找到什么。顺着那股灵压的来源，他们总算是在半空中见到了灵压的主人。
　　“什么啊？迪.罗伊那家伙被干掉了啊？”
　　“哼哼……”
　　“那就只能由我来把你们俩一起收拾了。”
　　“多多关照了啊！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