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观察

　　一瞬间，敞亮的光亮透过昏暗却又空旷的大厅，被击毁的墙壁而产生的碎石不断地在地面滚动，尘烟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嗯？”拜勒岗默默移动了眼珠，这才在视角的最左下方看到从破开的洞口走出的葛力姆乔。
　　其部下纷纷露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的遮住眼睛，似乎被阳光的光线刺激到了，自然也有人早就等待多时，甚至还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明明是将军的时刻，葛力姆乔却没有看到在场的人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这一切的景色，似乎有些脱离他的想象。
　　“嚯……”
　　我轻轻地发出了声音，但却好像触及到猫咪的尾巴一般，葛力姆乔以极快的速度做出战斗的姿态。显然，一只野性未除的猫咪跳到主人家的饭桌上，而主人的手中却拿着餐刀，真是……
　　“啪踏踏……”最后一块小石子滚动着，再到停下，至此，被破开的墙壁才渐渐安分下来。
　　“欢迎回来，虽然看起来困难重重，但无疑，如今的你已经在虚夜宫有了一席之地，祝贺你了，新的……第六刃。”
　　望着高高在上的我，葛力姆乔猛地一挥左手：“我管你说什么废话，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现在不能让我变得更强，那就给我死！”
　　话音落下，葛力姆乔已经双腿用力，猛地冲向了我。
　　看着越来越接近王座，习惯了肉搏的葛力姆乔，一个问题便产生了……
　　什么情况下，两个人需要过招，分个胜负用很久？除非被人抓到破绽。
　　答案很简单，自然是实力差不多的人了，战斗技巧差不多，力量差不多，斩魄刀的能力没有克制，灵压差不多，技能也没差别。
　　但眼前的葛力姆乔，需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吗？
　　“开心的时候，也要随时保持礼节……”我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么盯着越发接近的葛力姆乔：“身为十刃多少也要注意一点，鉴于你是第一次加入，我就稍微教导一下……”
　　“当然，还有为什么我能够坐在这里的原……”
　　“因……”
　　随着话音落下，已经离我不到五米的葛力姆乔突然感觉到天地翻覆，等恢复知觉的时候，人已经从半空掉落，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无法聚焦的双眼失去了神采，甚至连口水都没有任何阻拦地流淌着。
　　这一幕，拜勒岗只是微微看了眼，但又往破开的洞口望去，那里的风景可是整个虚圈都不曾存在的，可这样的风景却让拜勒岗失去了往日的熟悉感。
　　而他的从属官们虽然也见识过这样的一幕，但依旧神色苍白，虽然此时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压力，但看到葛力姆乔的下场，多少有点杀鸡儆猴的惧怕。唯一让他们有安全感的估计就是他们的从属十刃，拜勒岗了。
　　“嗨！毕竟是初次，这样的教导需要一次即可。之后，我会让人在战斗方面好好教导你，请你耐心等待。”说着，我收回了看着葛力姆乔的视线，转而向拜勒岗望去：“毕竟，还是没有突破到那个层次，还是未免柔弱了一点，果然，还是需要完整的崩玉啊！”
　　“放心吧！蓝染，老朽自然会帮助你。”拜勒岗撇了我一眼。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额……”
　　“咳咳咳咳……”
　　“哈啊……”声音是葛力姆乔的口中发出的，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虽然眼神依然凶恶，甚至还带上了过度充血而布满血丝的眼睛，但看来，脾气似乎好了一点，至少没有一开口就胡乱叫。
　　“如今，只需等待即可，不需要多久了。”我没有去看葛力姆乔的窘迫，或者这样的角色根本无法入眼。
　　一年时间就在实验暂时停止后，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的黑崎一护刚好四岁，一头黄发的小正太因为母亲觉得应该自强，被送进了附近的空手道馆。
　　“一护，今天开始要努力哦~”一头橘黄色头发的黑崎真咲微笑着对小一护说道，伴随着清晨的阳光，一种暖暖的感觉铺散开来。
　　“嗯！呵呵呵~”
　　周围除了父母送来的其他孩子，还有一些早就到场的，其中就有个看起来颇为可爱的小帅哥正看着黑崎真咲，似乎是被那种母性……或者说柔美所捕获。
　　但很快包括他在内的几个小孩都往被黑崎真咲牵着的小孩望去。
　　这是一个和母亲拥有相同发色的同龄人，除了傻笑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外，似乎没什么特点。
　　“我也好想有这样酷的头发……”一个小鬼茫然地说着，不时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这样的感叹让那位可爱的小帅哥醒觉了过来，但很快他又把视线放在了黑崎真咲的脸上。
　　等那些父母离开后，道馆似乎恢复了平时的肃然和安静。
　　对于新一批的孩子，教授他们空手道的是一位带着温和笑容的中年男子，他非常自然地教导着大家……一群娇嫩的孩子们空手道的基础，当然，在要求上略微放松一些也是正常的，
　　一天下来，自然少不了对练的项目。
　　很不巧，小一护分到的便是那个可爱的小帅哥，他的名字叫做有泽龙贵，嗯，是个女孩子。
　　“开始！”
　　随着教练的声音响起，有泽龙贵一脸认真地挥出一拳，随着她气势满满地一声喊出来，小一护应声倒地，就像是一只小熊猫似的坐在了地上。在愣了一秒后，哭声紧跟着响了起来。
　　见一护哭得厉害，龙贵也愣在了那，所幸，教练立刻过来安慰。不过，看起来没什么作用的样子。
　　一直到孩子们的父母来接孩子们的时候，纳闷中的龙贵再次见到了那个看起来很洋气的母亲。
　　“一护~”
　　“呜呜~”一护哭得厉害，但听到母亲的声音后，仿佛被施展了什么魔法，居然止住了哭声，在自己拿下护头的头盔，紧跟着就再次恢复了早上过来时的傻笑。
　　天生要强的龙贵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眼催促自己的妈妈，完全无法理解，个性很独立的她很快自己换了衣服，走在母亲身后，不时回头，还能看到一护开心地牵着自己妈妈的手。
　　“怎么了？龙贵？”有泽夫人顺着孩子的目光往那边望去，还快脸上露出了笑容：“啊呀~我们家小龙贵长大了哟~都有小男朋友了~”
　　“才不是呢！那个家伙很弱的，对战的时候，我一拳就打倒了，还哭个不停。”龙贵皱着小鼻子不服道。
　　“哎呀呀~有好好道歉吗？”
　　“才不要呢！这是正常对战，教练有夸过我！”龙贵不满地说着，但很快还是小声地说道：“明天会道歉的。”
　　没多久，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夜幕降临。
　　于虚夜宫某处，面对着下屏幕上的内容，我撑着左脸，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我的吹拂下，右手杯中的红茶荡起一层层波纹，热气忽而向前忽而恢复原本的轨道。
　　“真是温馨的一幕啊！”说着，我小小地嘬了一口红茶：“那么问题来了……”
　　正在这时，我开始不满。虚白如今安分地在一护的体内待在，而接下来没到剧情开始，我也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崩玉潜藏所在，虽然我知道是空座町，但具体在哪……或者说浦原喜助在哪，我依然没找到。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剧情开始，便是一切熟悉的时刻。
　　但是！
　　已经恢复实力的黑崎真咲为什么会死在我的一只杂兵手上呢？
　　完全没有道理，就算是为了培养一护，一个明显掀不起风浪，打算好好过日子的灭却师也必要杀掉。
　　想不通……
　　我的记忆中只有黑崎真咲惨死的景象，以及那只杂兵虽然狡猾，但废物得要死，只有逃命还算不错，仅此而已。
　　因为烁中的剧情补完，我甚至还知道了那只杂兵最后破面化，依然被黑崎一心宰了。可剧情到动画完结，依然没有说明黑崎真咲的死因是为什么。
　　如果是我……是蓝染杀死的话，那蓝染也没必要否认。
　　“果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吧？”我放在茶杯，认真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笑了出来：“看来那个计划做对了，倒是一步妙棋，真期待到剧情结束后，会怎么发展。”
　　“只要存在，总有跳出来的时候，到时候……”
　　“让出虚夜宫又有何妨……”
　　“反正那时候，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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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随着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闪过，一只飞行中的虚被消灭，身为第一位也是初代的代理死神，银城空吾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对差点被虚杀死的死神说道：“没关系吧？”
　　“哈？你这家伙到底是谁？”没有想象中的答谢，对方似乎很不满意银城的帮助：“你是哪个辖区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越界了知道吗你！”
　　“……”早在成为代理死神的这段时间中遭受了各种情况的银城脸色依然不怎么好，但还是努力地微笑：“我是代理死神银城空吾，主要负责……”
　　“滚！从没有听过什么代理死神的，如果再不离开这里，我会杀了你！”对方认真且不善的样子，显然是在说真的。
　　对此，银城从善如流，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也只是如此。
　　其实，说实话，这样的情况还算不错了。甚至还有人在听完解释后，直接嘲讽他，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快要击杀虚的时候，被死神抢走人头。
　　各种技巧和能力，似乎都碾压了他。最重要的，除了这些死神的不认可以及轻视外，他在这段时间里，感觉到那位叫做浮竹十四郎的死神似乎有所隐瞒。
　　“代理死神是什么……吗？”银城看了看自己的死霸装，明明和死神没什么区别，但总有死神发觉他不是死神，或者进行奇怪的质问。
　　这样的疑惑和各种难题状况不断地积压在银城的心底，这一年，他凭借着自己对守护的责任以及浮竹的鼓励以及……各种越发明显的漏洞度过了。
　　这一天，依旧如往常一般，很平常地击杀虚，不同的是，虚在死亡前在攻击人类，显然这片区域的死神并没有及时赶到，要么就是还没有人被派到这片区域。
　　“人类如果拥有过多的灵力，是会被虚攻击的。”
　　早就知道了……虽然这么想着，银城自然想办法为被攻击的人类想好办法，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早就经历过了。但，有的人类可以不用多想，但有些却让银城绞尽脑汁。
　　孤儿……
　　又或者直接因为虚而产生的孤儿……
　　这样的人有很多，面对这样的人，每次银城都要在灭杀了虚后，想办法善后。天晓得他是如何努力到现在的。
　　所幸，今天没有遇到这样的麻烦，在击杀虚后，他便自然而然地准备回归肉身。当路过一棵大树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居然在看我？
　　少年蹲坐在大树凹槽处，眼神充满了孤独，那种看起来就是故作坚强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没错，是受伤。
　　他的左额头处有明显的伤痕，这一点从血迹沾染了小半个脸可以看出来。
　　“啪！”银城将右手放在少年的头上，边抚摸着边说道：“你是一个人吗？”
　　“这样啊~那和我一样啊！”银城仿佛想起自己被虚追逐，然后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死神，之后得见浮竹队长，成为了所谓死神代理。
　　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估计也是因为被虚追逐，才受伤的吧？
　　笑了笑后，银城对着有着自己影子的少年开口道：“来吧！今天开始我们就有两个人了。”
　　没过多久，少年便随银城来到了他的家，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屋子，但收拾得很干净。
　　从这一天起，银城除了平日里听从死神代理证警示附近是否有虚出现外，便是照顾少年，并且教导一些这些年自己从业死神代理来获得的经验以及从人类角度出发能够使用的技巧。而少年也会在银城出击的时候，帮忙照顾银城的肉身。
　　与此同时，在这一年中，银城也越发察觉到死神代理证拥有什么样的功能，无论是偶尔对自身灵压的压制，还是偶尔在成为死神代理中，通过代理证听到十三番队某些人的对话，都充分展示了自己被监视着。
　　终于，在自身不傻的情况下，日渐难以忍受的银城将死神代理证抛弃，自此消失。
　　不久，十三番队有人通过定位找到了这枚死神代理证，并带了回去。而浮竹在让人寻找无果后，便放弃了寻找，所幸，没出几年，倒是又有几个优秀的人类成为了死神代理，直到全部死亡后，过了很久，遇到了黑崎一护，这是后话。
　　浮浮沉沉，银城的风波并没有激起什么千层浪，毕竟只是十三番队并未公开的死神代理，从根本上来说，这只是十三番队私下做的一件错事，并未得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审批。好歹是老资格队长，再加上人缘好，这样的小错误并没有人会去计较或者针对。
　　再怎么说，浮竹自身的人脉，上位贵族京乐春水铁杆友人的身份，总队长最优秀的徒弟，担任队长时间最长之一，最后，他还是一位贵族，虽然是最下位，但这些已经够很多人不会去捋他的虎须了。
　　说了这么多，自然只是想说，银城的消失事件到此为止，除了十三番队找了一段时间外，很快就没有后续了。
　　这一年黑崎一护5岁，他的双胞胎妹妹们将会在第二年诞生，黑崎一家将会再添新丁，还是一来两位。
　　随着越发长大，一护发觉到母亲对自己的爱开始有所分离，又或者是长大的原因，一护也不怎么主动去牵着母亲的手，很快，当一护9岁的时候，离别的那一天到来了。
　　时间是这一年的6月17日，这一天，天色是灰蒙蒙的，显然是梅雨季节。所幸，早上雨水并没有下降，因为是星期日的缘故，自然，黑崎一护并没有上学。
　　之所以早早地起来，只是因为黑崎真咲要送他去空手道馆继续修炼。
　　“欧尼酱~溜下来配夏莉玩~5555~”继承了父亲发色的黑崎夏莉泪汪汪地站在门口，而在她身后抚摸着头的是一位同样年纪的小女孩，她有着一头褐黄色的短发，可以说唯一发色既不像是父亲也不像母亲的。
　　虽然眼中也泪水汪汪，但似乎很懂事地说道：“欧尼酱要去修炼，不能打扰哦~”
　　就说话的清晰来看，游子的发音比夏莉更好一点，不过，毕竟都是4岁的孩子，能说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很缠一护呢~”黑崎真咲微笑着走到两个宝贝女儿那，然后蹲下来抱住了她们：“一护哥哥呢，需要锻炼，男子汉强大了才能保护妈妈，游子还有夏莉呀！”
　　说着，她回望着一护道：“要记得哦~不能让妹妹们受欺负，如果是爸爸的话，也要靠你打败他哦~”
　　“知道了啦……”一护嫉妒地望着妈妈怀中的两个妹妹，撅着嘴将视线撇到一边，显然是小家伙又吃醋了。
　　“一护！”
　　看着母亲认真的样子，小一护也只能撅着嘴，看着母亲道：“我会保护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