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如此成长

　　最终，在大概近一个小时后，一个打扮端庄，短发肃然的女人走到了这处公园。入眼便看到依然在学习的小正太以及玩得忘乎所以，满手沙硕的小萝莉。
　　女人是七八岁小正太的亲生母亲，但首先发现的人却是那个小萝莉。
　　当她发现女人接近的时候，吓得立刻撒手，并站立了起来，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有些尴尬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表情。
　　只见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当她没有捕捉到那个身影后，这才又叹息了一声：“又去对付虚了吗？”
　　说完，脸上的落寞恢复成严肃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她并没有那种表情和话语。
　　“阿……阿……”
　　没等小萝莉说完，女人一脸刻薄地说道：“啊什么啊？连人都不会叫了吗？野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带龙弦回家，你想带坏他吗？”
　　小萝莉一阵颤抖，这才认真地回答道：“阿姨……”
　　“看看你的手，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不是让你别玩这种脏兮兮的东西了吗？难道你喜欢和野猪一样，在泥水里翻滚？”女人如此说着，却没有动手的样子。
　　正当这时，看书的正太却抬头，开口了：“母亲，该回去了。”
　　“哼！学学龙玄。”说罢，女人走向名为龙玄的正太，然后牵手准备离去。而萝莉却不敢跟上，或者说，因为女人没有让她跟上，她不敢跟随。
　　反倒是龙玄不时地回头往萝莉看过去，似乎在示意她跟上。终于，他还是开口对母亲说话了：“母亲，真咲还没来。”
　　此时，女人已经带儿子走出了公园，两人整洁干净的装束，与背后公园那一身脏兮兮，孤零零站在那眺望这边的小萝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橘黄色长发非常凌乱，从龙玄这边看，几乎看不到小萝莉的眼睛，自然也不知道正低头的小萝莉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正当女人准备开口回应儿子的时候，小萝莉却一脸傻兮兮地笑着跑了过来：“今天午餐吃什么？阿姨。”
　　“才几点，现在就想要吃饭？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真是没有一点规矩。”女人瞪着眼睛，然后才撅着嘴说道：“好好走路，女孩子家跑那么快干嘛？”
　　在女人教育小萝莉的时候，一旁被女人牵着手的龙玄张了张嘴，看着身后傻笑，好像没心没肺的小萝莉，暗自松了口气。
　　刚刚不知为何，总有种会失去眼前佳人的错觉。对此，放下心来的龙玄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打开书籍，单手看书的技巧瞬间展示。
　　毕竟，龙玄还小，如今的他根本不懂一个失去一切，只能寄人篱下，被迫成长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心情。
　　转眼，七年飞逝，原本还是个萝莉的孩子，转眼也开始了高中生活。但一切还是那样，总是为维护世界和平，努力维持与死神关系的叔父匆匆出现，匆匆消失。
　　依然刻薄和监督其修炼的阿姨除了更显老之外，似乎也更严厉了。甚至连那个小正太龙玄也依然是那个龙玄，只是更高更帅，也更显冷静和斯文，满身都是学霸的书卷气。
　　这一天，夏季的早上，已经身为少女的黑崎真咲咬着面包如同普通高中生一般急急忙忙地冲出了石田家，一如往常一般，身后传来阿姨的怒斥没礼貌。带着尬笑，真咲很快跑出了石田家的范围，当脱离阿姨的目光所能触及的区域后，真咲宛如在逃命一般，从正常地快步走，变成了狂奔。
　　毕竟是一位纯血灭却师，这样堪比运动员的速度也是很正常的。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一身份，她在学校的体育课一直都很好，甚至还是体育委员。唯一不怎么样的，自然是她的学习了。
　　没多久，一位冷淡却又充满自信的白发少年走出了家门。
　　“少爷！”一个极其温柔，却又带着一份冷冽的声音从少年身后传来。
　　“片桐，你那么急做什么？”名为龙玄的少年扭头往身后那位同样身着学生装，和女仆装不一样，多了很多青春气息的黑发美人。
　　“失礼了。”御姐气质的美人慌张地笔直站立，但站姿真的无可挑剔，不愧是女仆。这位美人自然就是七年前被龙玄之父找到，带入石田家的灭却师同族，只是，她的血脉并不纯粹，并非纯血。也是那天开始，这位如今的美人才成为石田家的女仆，乃至女仆长。
　　龙玄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不需要拘谨，今天还是往常一样，在学校不需要把我当少爷，依然是普通友人就行。”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断地往外面飘去，似乎多少有些焦急。
　　片桐似乎也发觉到了这点，再想到什么后，眼中一灰，很快恢复成女仆装束时的模样，一脸端庄地说道：“少爷，现在并非学校，不过，你必须快点过去了。虽然离上课的时间还早，但小姐恐怕……”
　　“……”龙玄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焦虑，当下恢复了冷静：“今天还是我们一起上学吧！”
　　“少爷……”片桐虽然言语在劝阻，但嘴角的浅笑无疑不在表示她此刻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真咲不是那种喜欢被缠着的人……”龙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这才说道：“走吧！”
　　“是！”
　　与此同时，我，蓝染惣右介，最近一直在收集实验品的数据。准确地说，在今年我成功做出了虚死神化的模板，并已经在现世拿一些杂兵死神测试了几次。
　　而现在的虚夜宫，比起以前来说，完全和未来剧情中的虚夜宫没什么两样，真正的宫殿已经做出了大致的轮廓。
　　此时，在我面前……或者说，在我与市丸银东仙要面前的，正是这位虚死神化的初步成果，再加上我私自添加的某位王者的血肉，最终出现的人形虚。
　　或者说，这应该属于瓦史托德级大虚的实力巅峰了，灵压来说。
　　不过，毕竟只是初步成果，而且还是半成品，很多方面都是未成熟的，为了让实验更快地前进，我甚至偷偷用了1号崩玉的力量做了牵引，但并没有太过深入，对于2号崩玉未到手前，1号崩玉还是要量力地使用。
　　“啧啧！好可怕的灵压，要是真打起来，我说不定会被秒杀呢！”市丸银依旧用自己比较夸张的话语说着，但这话并不正确，因为眼前的怪异虚……或者就是大家所熟识的牛头虚仅仅只是灵压不错而已，但并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且除了斩击和速度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能力。
　　从灵压上来说，没有动用镜花水月的话，我似乎也比不上的样子。
　　“胡说！只是灵压的话，依然还在接受范围，但如果和设定中一样的话，那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将它耍得团团转。”东仙要淡然地说道，然后回身敲击了身后的界面：“这次出击除了测验其对死神的作战方式和威力外，尽量不要引起大范围的影响。”
　　说着，东仙要面前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城市，在日本，这只是个极其普通的城市，名为鸣木市。
　　“这样真的能测试出什么吗？”市丸银疑惑地问着，然后摊手诉说着自己的不解之处：“你看，从灵压来说，恐怕那些所谓的十刃都不是对手，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对战测试，而那些外派的死神，最强的恐怕连席官都不是，那种程度的对手真的能测试出什么来吗？”
　　“啊！没错，你问了一个好问题，银。”对于银的疑惑，我给了他一个赞。
　　“啊啦~那再好不过了。”
　　银笑着说道，但给予其答案的却是东仙要，只见东仙继续敲击着按键，一本正经地说道：“蓝染大人所完成的这一初步制作，注定是一个充满缺陷的产品，而如果我们亲自动手测试，很可能就是太过用力，反而会忽视很多低层次所能察觉的问题，而这件产品是虚死神化的产物，也注定了只有和死神作战才有可能察觉到更多的细节，然而，这里除了我们三人，没有其他死神了。”
　　“咦？别这么说，蓝染队长的线人可是很多的。”银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对东仙要说着，不过，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话，倒是我并没有在意。
　　对此，我摇了摇头：“终究只是算最低等次的合作罢了，像统帅虚圈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和从意志上杀了他们没区别，很多时候，绝大部分人都很难跳出自己固有的框子，一旦有人强行打破，很可能会起不可预测的反应。”
　　“切！听起来就很麻烦。”银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将目光往虚白望去，并露出了麻烦的表情：“说起来，今天又要让它出去狩猎吗？总感觉最近有点危险，没什么大事件来夺走那些视线，再小的事情恐怕也会被放大吧？”
　　“安心，如今身为虚圈之主，我们的便利一直都有，每时每刻，我们都在给瀞灵廷找乐子，就跟猫戏老鼠一般，他们永远都只会在我们控制的程度行事。”东仙要说着，停下了手中的事，然后回头对银解释道：“正如蓝染大人所说，他们跳不出那个框子，就注定会忽略不可能的事件，就算发现现世驻扎的死神出事，也会因为现世不再是十三番队独有而扩散注意力，那些死掉的死神也只会当成正常战死或失踪处理。”
　　“不愧是蓝染队长，连那群家伙的利益争夺都被你算进去了吗？可怕。”银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任再大的脑子去想，也想不到一个死神居然能够成为虚圈总帅，反正我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
　　看着银这副样子，我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做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虽然对东仙要直白地将很多事情托出，但我并不是太在意，有些秘密需要说出来，这是为了必要的聚集人心，什么秘密都不说，只会让身边的人日渐行远。当然，最深或者极容易波及自身的秘密却一定要至死保守。
　　“说起来，这家伙的虚洞为什么好像被塞着？”这时候，银一脸好奇地指着虚白胸膛本该是一个洞口的地方。
　　“虚这种存在，你应该也在真央灵术院学过吧？”我耐心地说道。
　　银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在第一天就……”
　　说着，银顿了顿，这才诧异地说道：“你是说，学习正常的虚去捕捉灵力高的死神或人类，内心的空洞会被填满？可虚这种存在不应该是越是如此，越是会被拖入成为空虚的深渊吗？”
　　“没错，我只是让这一行为更自然一些，算是为它打下根基吧！”说着，我又指着虚白的胸膛说道：“并且，这样子更便于隐藏。”
　　“确实，不对面的话，几乎察觉不到虚的那种灵压。”银摸了摸下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那就让我们对初步实验品继续培育吧！”说着我用一种期待的眼神往东仙要那边的视频望去。
　　虚白已经出现了，那接下来的剧情会怎么样呢？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如何，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东仙要和市丸银自然不知道此时我正用上帝视角看一场戏，但一样的是，我和他们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用这样见证历史的心态看这场真人戏，需不需要付版权税？”
　　当天晚上，现世8点22分，于鸣木市，两位十番队隶属的死神正在飞奔着。两人就好像忍者一般在楼群顶上跳跃，不得不说，能够驻扎现世，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队内的佼佼者了，在实力上。
　　“云变多了……”
　　见搭档说出这样的话语，黑发死神挑了挑眉，开始说着自己知道的某些小道消息：“感觉真不好啊……记得之前驻扎在这片区域的家伙……还有更之前的都是死在雨天吧？”
　　“真令人毛骨悚然……”黑发男子的话不难猜测，他们已经是第三批驻扎在这的死神了，只是前两位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因为这样的事情很普遍，只要不是死得超过所能接受的程度，一般能够驻扎现世的人员充足的话，以一个番队的队内人员数量来说，不需要太过在意。
　　像现在一个区域连续死了两位驻扎死神，最多也只是将派遣人员从一个变成两个，如果他们俩再出意外，那下一次，可能稍微重视一下，直接派出小队过来抹除原因所在。
　　听到黑发死神说着这种类似怪谈的话语，白发男子皱着眉头责怪道：“别说那种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是吗？雨天比较危险吗？”
　　“听到一个好情报！”
　　而两位死神也看到了此人的样貌，自然惊讶地叫了出来：“唔哇啊！！！志志志志志志志波队长！！！！”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
　　“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面对一脸懵逼的二人，一心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那我还真是挑对时间了。哎呀！没让我白跑一趟嘛！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一心大咧咧地回答道：“嗯？啊！我在找厕所，结果迷路了……”（两位队员：说谎也说得太烂了吧！！！）
　　没理会两人，一心却突然严肃道：“哦，对了。今晚……如果下雨你们就先回去也没关系。”
　　“因为会妨碍我小便。”
　　话音刚刚落下，原本就积累得够厚实的云朵突然开始下起了雨来，在六月份，这样的梅雨季即使是日本区域也是常见的。
　　望着队长严肃的样子，两位队员下意识地跳下楼，来到下方一处站台躲着雨。但看样子，还在犹豫中。
　　“下雨了呢！”黑发死神犹豫地对白发死神道：“怎么办？虽然队长叫我们回去……”
　　“笨蛋！回去？是要回尸魂界吗？”白发死神皱着眉头否决道：“那样做被记过的可是我们啊！”
　　“总之，先躲在这里好了。毕竟交给队长的确没问题。”
　　正当两人做出决定的时候，依然站在楼顶的一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灵压，就好像巨大龙卷风形成一样，强大的风压向四周碾压过去，哪怕离得有段距离的二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强大的压迫。
　　两人在双手护住脸的同时，也在为自家队长的灵压而震撼着。
　　但那些赞叹的话语才刚刚出口，白发死神的脑袋便被截断，而另一个黑发死神只来得及发出“咦”的字眼，便同样切成碎块。
　　他们的惨叫声自然很快地便传到了不远处楼顶上释放灵压的一心耳中，入眼却只是站台那边的两滩恐怖的出血量。
　　“可恶！对高灵压没反应吗？”一心刚刚释放灵压便是判断袭击部下的存在可能对高灵压有所反应，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无视了他，反而优先将更容易对付的部下击杀。
　　正当一心准备跳下楼，前往车站站台的时候，一个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要知道，一心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啊！可回身的时候，却已经有个人形背影出现在那。
　　望着对方人形，却带着虚的牛头面具，以及对方毫无灵压能够探查的情况，一心诧异地嘀咕道：“这家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