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番队副队长

　　“呸！”斑目一角吐出一口血痰，手中的鬼灯丸又一次断成了两截。事实证明，用细小的锁链阻挡锋利的刀刃，都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可惜，在这一点上，斑目一角永远不会发觉到。
　　望着射场铁左卫门摇摇晃晃，却依旧坚定离去的背影，斑目一角忍不住大吼道：“射场桑！下一次！下一次要是还想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这个懦夫！咳咳……”
　　说到这，斑目一角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鲜血。
　　原来，损毁的……不仅仅是他的鬼灯丸，他自己也早已经破烂不堪了。尤其是射场的始解，那在原本的大砍刀上多出的那一截凸起利刃，每次砍中都会刺进一角的身体更深的地方。
　　每次战斗开始，作战勇猛、不惧生死的一角都在怕射场那一旦命中就会扩大战果的始解；同样，射场也忌讳着一角鬼灯丸的长度。两个知根知底的友人虽然每一次都不会留手，但在心底最深处，自然也会下意识避开致命点，哪怕这一次一角再如何愤怒，也依旧如此。
　　“我已经老大不小了，一角，原谅我的离别吧！你有你的信念，我也有我的愿望，我……”自言自语的射场明显不想将这番话说出来，最终也只是将被洞穿的左肩膀捂着的右手松开，然后微微举起，做出再见的手势。
　　射场的默不作声，让一角沉默了片刻，只见对方越来越远的身影，最终，一角忍不住朝天大吼道：“可恶！！！”
　　一旁的绫濑川弓亲这才走过来，很是担忧地说道：“一角……”
　　面对好友明显想要安慰的样子，一角颓废地回答道：“走吧！我们回去。”
　　“那射场先生……”
　　“反正队长都已经放人了，他自己也肯定没打算回来，我能做的……大概只有查出他真正想要脱离番队，为了什么副队长地位的狗屁梦想。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认同的。”
　　在一角的眼里，射场和他一样是个喜欢战斗的狂人，用一护的话来说，刀剑碰撞的瞬间，人与人其实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信念的。同样，那么多年的认识以及战斗，一角当然知道射场的为人。
　　刚刚落幕的战斗中，他能够感觉到，射场的心很是纠结，但既然他依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也就证明了不可能改变。一角所能做的，大概就是给出如此的欢送会。也许，也只有这样的一场不留遗憾的战斗，才能让友人不再自责吧？
　　“我也只能用我的方法帮你了……叛徒。”
　　之后，射场便在四番队的治疗后，于七番队报到，因为其原本是十一番队三席的缘故，这一次换队，因为七番队有着三席的缘故，只能屈居于四席辅佐官，但，想必之后的席位战，副队长的地位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2月25日当天，在填写报名单的七番队队员一脸疑惑地对面前射场问道：“那个……虽然我也知道这对射场四席的未来有很大的影响，但我可是听说，您在那种地方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势，才两天，真的没问题吗？”
　　那种地方……
　　这样的话语，显然……十一番队在其他番队眼中，依然是混乱邪恶的代名词。估计在射场收敛了自己在十一番队喜欢战斗的恶习后，展示出来源自从小培养的规矩做派，再度让其他人认可了他。
　　结果就是……在其他七番队队员眼中，射场一直在十一番队生活得很艰难，而最大的缘故就是前两天，射场那满身恐怖的伤势。
　　在这名队员的脑补中，射场哪怕申请得到了批准，那群十恶不赦的十一番队恶棍，依旧将射场暴打，差一点就被弃尸。能够活着来到七番队，都已经是实力极强的证明了。
　　见射场不知如何回答，又因为那副墨镜，所以看不出射场的真实反应，这名队员当下说道：“不用担心，哪怕这次席位战没有您，您的四席辅佐官之位也不会脱离的，毕竟……在那种地方都能活下来，也许如果队长会开启下一次席位战，您说不定都可以成为副队长了。”
　　说到这，这名负责记录报名者的七番队队员还一脸心悸地看了一眼射场，要知道，此时的射场几乎包的和木乃伊没什么区别，当真是惊心动魄啊！
　　七番队，又名内廷护卫队，职责为‘负责协助和保护一番队及中央四十六室’。往白了讲，就是在其他番队想要叛乱时，保护一番队和中央四十六室的队伍。毕竟，虚想要来到一番队或者中央四十六室，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所以，更多的，也是为了防备其他番队有不轨之心才成立的。
　　同样，也是一番队……也就是总队长心腹之人才能担任，以前的黑崎一族担任，自然是因为其家族的威势以及当主是总队长曾经的战友，自然信得过。
　　说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要说明，这些七番队的队员，大部分都没有见过血，处于最中央的他们，处于最高层四周的他们，几乎没有机会见到敌人，也算是最安全的番队了。
　　廷外有十一番队作为攻击的矛，廷内有十番队维护，作为防御的盾，还有三番队用以支援，五番队作为救援，四番队作为治疗，自然也就没七番队什么事情了。
　　在这里，没多大的可能做出成绩，可以说，是理想的安乐窝以及养老院。
　　毕竟，人家四番队也要修炼回道，提高自己救命的本事不是。
　　因此，见到射场身上那么多伤势，自然也会震惊了。
　　当然，射场可不会因为这样的优待而感到庆幸，如果因为一点伤就选择等待下一次不知猴年马月的席位战，那他跑过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说那些兄弟，哪怕更木剑八……虽然当时直接抛下一句“随你”，然后面露不屑地走开，但射场知道，更木队长很失望，只是……更木就是那样的人，他会尊重你，哪怕心中多想挽留，可也不会说出来。
　　用现代术语来说，更木剑八就是一个死傲娇。明明极度希望身边熟识的人能够永远在身边，却总是一副我行我素，好像不在意的表情。
　　如果就这么扭头躲进那种宿舍，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哪怕前面有多恐怖，有多少洪水猛兽，但如果不去拼搏一番，然后光荣地站在那个男人对面，最后哪怕只是一笑，那我也算是没白白离开那个他所喜欢的地方。
　　到此，射场露出了极其男人的笑容……那就是所谓的自信啊！
　　在那名七番队队员诧异的目光中，射场披着自己的死霸装，以那些绷带为衣，不急不慢地走进了七番队那个空旷的露天道场。
　　………………………………分割线………………………………
　　此时，在极大的场地中，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以及其余包括射场在内的十几位席官以及优秀精锐都坐在上方的看台上，木板搭起的地面呈现出的反光，无疑每天都有很好的整洁。
　　而这样的看台也只是占了场地极小的地方，最多也就只能容纳几十人而已。
　　而这群队员们分别在两边坐着，狛村则是最上面跪坐着。显然，这又是一场事前总动员的唠叨大会。
　　也许是因为七番队队职总有些保密的缘故，而且其他番队各有各的繁忙，再加上七番队这些家伙的确没什么看头，倒是没什么人会来看。
　　一通爱国爱人民的政治宣言后，狛村总算是宣布了开始。而射场第一场战斗的对手，便是一位七席席官。不过，还是那句话，很残念，尽管射场已经够克制自己，努力和对手做出了交战前的礼节，没有趁着对方低头的瞬间出手。
　　但是，在发觉到对方准备先长篇大论的时候，射场还是忍不住一个瞬步冲到那位席官身后，然后很潇洒地用刀柄尾部狠狠地砸向对方的后脑勺。
　　如此……轻易取胜。
　　只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KO，射场本人也有些懵逼。甚至他还透过墨镜看了看手中的刀柄，又疑惑地看了看趴在地上明显已经晕过去的七席辅佐。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先前他都是在十一番队混，是在更木剑八的麾下作战。可以说，每天都处于最前线与虚进行厮杀，而且空闲的时候，更木也没让他们休息。准确地说，是其他同僚不会让他休息。
　　在十一番队，越是实力相左的人，就越容易打起来，他们只为了那一线生死的战斗产生的快乐。而斑目一角，便是射场的劲敌。
　　假设今天射场出去执行任务，那么空闲中的一角便会无所事事地在十一番队瞎转悠，哪怕其他队员对他敬礼，他都有些爱答不理。理由很简单，一群比你弱的人，根本无法激起你战斗的欲望。因此，在射场未归来的时间里，一角都会在无聊中度过。
　　别说什么一个人锻炼，人家一角可不是那种苦做修炼的角色，比起一个人闷头苦练，他更喜欢在战斗中突破自己。
　　因此，射场在十一番队的岁月里，每时每刻都是在战斗与被挑战中度过的，直到后来，他也染上了喜欢战斗，甚至自发地去挑战。
　　用射场的话就是：我跟你说，全能的人揍起单一能力的，一级棒。
　　对于此事，斑目一角表示赞同。因为一开始的战斗，还没有完全习惯莽汉斗殴的射场，在每一次与一角的战斗中，都会用缚道短时间内困住一角，然后直接用拳头往死里打。
　　咳咳……貌似这更莽……
　　这里完全可以看出，在十一番队每天经受考验的射场与几乎没什么打斗经验，唯一实战的时期也是在真央灵术院的七席，两者真的是天差地别。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现在这样近乎于秒杀的事实。
　　当然，射场的强悍也是原因之一，但如果不是自身没有实战的缘故，说不定还是能打个几百回合……嗯，至少面子上看得过去。
　　这边，尽管射场十分诧异，甚至一脸懵逼地往裁判看去，却因为戴着墨镜的缘故，反倒是让他看起来威慑力十足，直接吓得担任裁判的普通队员立刻给出了判决。
　　之后，射场这里就一发不给收拾了。
　　十席辅佐官……Pass！
　　精锐队员……Pass！
　　直到最后四强时，射场遇到了原七番队五席，可惜，对方也没坚持多久，便被射场击败。
　　 Pass！！！
　　这里还要说的是，七番队上层人员并没有满，比如在射场到来之前，应该是四席的位置，六席的位置上，都是没有人的。这次席位战，未尝不是矮个子中拔高个，将七番队的高层补员。
　　最终，射场遇到了真正的劲敌，七番队三席辅佐官，北村田一。如果没有射场出现，他也许就会是七番队副队长，辅佐狛村队长。
　　北村田一，一个拥有28岁成年男子外表，长相英武的男子。他有着黑色中分的月代头，但和那种传统剃掉头发的武士头不同，只是蓬松微长的头发往上卷起，然后做了一个月代头的发髻。这样不仅减去了传统月代头的丑陋，反而更显帅气。
　　除此之外，粗厚男子气概的眉毛下，拥有双眼皮黑色眼睛，上嘴唇略薄，下嘴唇却有些厚，但加上稍白的皮肤，倒不失为一名伟男子。
　　嗯，在外貌上，这家伙算是拉平了七番队的颜值。
　　个人的性格，则是稳重，但却很讨厌麻烦的事情，这好像叫做不拘小节？
　　不过，就身高来说，北村田一并没有射场高，仅仅才1米77，65kg体重。虽然办事沉稳，但狛村队长有些不怎么喜欢他。
　　毕竟，任哪一位狗头人，都不会对喜欢养猫的下属有欣赏的念头。尤其这位明明很稳重，却每天唠叨着成为贵族就好了啊这些话语的。不过，除此之外，北村田一还是个不错的部下，算是麾下最强队士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狛村左阵没必要将私人感情夹杂在自己的正义中，有才就是有才，不会任人唯亲。
　　既然是最后一场比赛，这一次的裁判自然由狛村亲自来担任了。
　　在众位七番队精锐的注目下，场中左手边是北村田一，自古以左为贵，而北村田一从几十年前就算是老资格，自然也更受大家的拥戴，而相对的，右边这里便是射场铁左卫门。
　　没多久，在狛村左阵的宣布下，双方开始战斗。
　　一方并没有见识过太多的战斗，一方则是有伤在身，到底结果如何，谁也不清楚。
　　这时，一阵春季的风儿吹过，吹在人的脸上，让人感觉到过去的冬季寒冷，却也有一种挠人心的痒意。
　　“北村田一，七番队……不，原七番队三席辅佐，请多指教！”说着北村伸出左手并张开手指，他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却收拢着，而右手则是紧紧抓住出鞘的刀柄，然后向右伸出，而刀尖却朝着射场，这应该是他的起手式了。
　　和北村不一样，射场只是平静地双手握刀，正对着北村的方向，这是个很一般的姿势，标准……好吧！算不上标准的剑术起手式。
　　“射场铁左卫门，七番队四席辅佐，夜露死苦！”射场说着咧开了嘴，在墨镜的装扮下，莫名地让人心中一紧。
　　“嗯？射场？有些印象。”北村嘀咕了一下，但因为年代有些远，记忆不清，便放在了脑后，然后大吼道：“上咯！”
　　“嗷！”
　　北村首先冲出，早已指着射场的斩魄刀刀尖以急速的速度刺向射场。射场立刻紧握斩魄刀砍在了对方的刀身上，显然，这一次北村的攻击落空了，被射场这一砍，明显刀尖只会刺向射场左边一些距离，甚至不止步的话，射场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将自己的斩魄刀滑到北村的护腕，也就是鲤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肯定不用多说，对于北村而言，这可不是好事。
　　不过，毕竟是一开始，北村也没指望这一击会有建树，所以十层力，只是六七层罢了。
　　于是，当射场砍来，并借机想要将斩魄刀滑过来的瞬间，北村直接瞬步消失，再次出现，人已经在射场身后了。望着因为北村消失，而习惯性往前走了几步的射场，北村瞪着虎目，直接高举斩魄刀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射场却扭过头来，他的脸上分明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等北村诧异，射场已经一脚踹出，正巧踹在了北村的肚子上。
　　“砰！”北村摔在地上后，立刻来了个鲤鱼挺身，此时他原本英武的脸因为疼痛都有些微微变形了，但他还是努力保持握住斩魄刀的架势。
　　望着北村更显谨慎的表情，射场这才无奈地说道：“什么嘛！每一次都是这种套路，这样真的可以吗？不行啊！搞不好随随便便都可以坐稳副队长的位置了。”
　　虽然射场的声音不大，但无疑一些人，包括北村在内都是能够听到的。未等北村愤怒，射场已经在大吼一声后，冲了过来。
　　只是，这一刻，北村的眼神却变了。与此同时，在双方战场外，少部分高手以及狛村队长的眼神也变了。
　　因为……
　　射场左肩的绷带原本已经有些红颜色，但随着时间流逝，那块红色越来越多，这……分明是鲜血！
　　北村虽然惊讶，但还是挡下了射场的斩击，并在努力承受与对方斩魄刀撞击的力道，同时，他疑惑并愤怒地大叫道：“你疯了吗？那居然是伤！你在那种伤势下参加席位战？开什么玩笑？你在看不起我吗？”
　　“嗯？”射场闻言下意识地往身上望去，原来是前不久斑目一角赏了他左肩一刺的伤势开裂，已经将整个左肩的绷带染红了，而且其他地方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感受到北村的力道有所减弱，并且那愤怒中带着质问的眼神，显然并不是对方力竭，而是不想占射场的便宜。
　　对此，射场反而恼怒地喝道：“啧！难不成如果你赢了，也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我吗？想要随随便便就当上副队长，至少拿出我信服的实力，到底实力如何，我自会凭手中的剑来感受，如果你的确强，我自然忍下，如果你还差些，等我伤好后，我自然会去挑战你，因为，我的眼睛没瞎！”
　　说到这，射场手中的斩魄刀已经变成了‘卜’字型，显然他已经始解了。
　　“可以！如果你败了后，还是觉得我不行，等你伤好后，我随时欢迎，如果输了，我也会让出副队长的位置。”北村说完，也不敢大意，当下也跟着始解：“在黑暗中流动，吞噬一切吧！噬毒丸。”
　　说罢，北村的斩魄刀开始弥漫出黑色的气流，宛如烟雾形成的黑蛇缠绕在他的斩魄刀上，看起来邪意非常，这和外表英武的北村真的相差甚远。
　　“小心了，我的噬毒丸上缠绕的烟雾可是有毒的。”
　　“是吗？”射场大吼道：“可惜我的斩魄刀并不是直接攻击系的，破道三十二，赤火炮！”
　　闻言，北村当下一惊，正当他以为射场要使用鬼道进行攻击时，射场那凸出的刀刃逐渐发烫，紧跟着白红色的赤火炮聚集在刀刃前方，却并没有释放出来，只是沾在那。
　　“鬼道系斩魄刀吗？”北村当下心中一紧，这也只能怪他倒霉。可以说，原本在十一番队，因为更木和一角的关系，射场和绫濑川弓亲这样的鬼道系斩魄刀只能当成直接攻击系斩魄刀用，相当程度上，已经大大削弱了这些人的攻击力。
　　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射场真正地用出了自己的始解。
　　“抱歉！兄弟，这么久才让你真正面世。”射场带着歉意地望着自己的斩魄刀，然后再度冲出。两者再度战在了一起。
　　……………………分割线…………………………
　　一场战斗结束了，即便射场满身的伤势，但依旧夺得了胜利。之后，虽然狛村队长一脸的黑线（注：席位战排的是三席至二十席的席位，副队长由队长任命。），对于二人战斗期间无视自己，内定了副队长之位，虽然恼火，但比起战斗经验没多少，但天赋还是有的北村来说，无疑全能人才射场铁左卫门更优秀。
　　最重要的，射场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但多年来在曾经三番队有着幕后队长之称的射场大娘培养下，对于管理番队有着极强的业务能力。而且……十一番队便是射场管理的。
　　更木剑八……你不会指望一个战斗狂人有耐心弄那些文件以及好好地进行管理操作、财务等等一系列繁杂的事情吧？
　　草鹿八千流……一看就是未成年。
　　斑目一角……同更木剑八。
　　绫濑川弓亲……总算有个做事的人了，但比起射场，只是助手。
　　由此可见，射场的全能了。而相对的，北村虽然在几十年间辅佐狛村队长处理事务，但其本身最优秀的还是斩术，知根知底下，狛村左阵还是选择了射场铁左卫门作为七番队副队长。
　　自此，七番队正式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