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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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0岁，他才被上官家接去，原来上官集团总裁上官郎竟然就是他父亲。不过，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一夜醉酒，世间才多了一个他。
　　上流社会就是如此，平静的表面下总是有一些阴暗。在上官家，他还有一个后妈和弟弟，在爸爸面前，就装出很喜欢他的样子，而爸爸去公司后，就会尽量的羞辱甚至找茬打他。
　　而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竟然也视而不见，任由他被那两个人打骂。
　　那时候小小的他，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肮脏，同时一股恨意也如同藤蔓一般悄然滋长起来。
　　这也是他选择医生的原因，因为这个职业是最干净的。
　　而遇见冷涵哲，上官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很早很早的时候。
　　他只记得，冷涵哲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温暖，所以他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愿去抢属于冷涵哲的的东西。
　　上官从别墅里出来，看看手机，是凌晨4点。
　　他不得不承认，路莫默，她真的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没有开走自己的兰博基尼，而是一个人走在这条街上。
　　凌晨的街道，不似往日的繁荣，街上人少的可怜。
　　一眼看去，看不到的路的尽头，只有一条路上惨白惨白的灯光，就像恐怖小说里，渲染的那种恐怖的环境。
　　没有人的街道，静的可怕。上官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自己的影子在地上被拉的长长的，如果幸福也能像影子一样，被无限拉长，那该多好。
　　空气中，突然传来蹬蹬蹬的声音。
　　上官警惕地察觉到，那是一个男人皮鞋踩出的声音。
　　等他准备忽略这个声音，径直往前走的时候，男人飞速跑到自己面前。
　　看着前面黑色风衣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凹陷的眼睛闪露出来的精光，让人望而生畏。
　　上官皓然诧异，没想到这个人竟有如此速度，看来身手也是不错，不过他站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事？
　　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上官先生，不用苦想了，我的确是找你有事，”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这无人的街道，显得特别可怕。
　　“哦，什么事？”上官挑眉说道，故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主人找你有事，特让我请你前去。”
　　主人！？上官震惊，和这个人面对面站着，他就能感觉到他肯定不凡的身手，那他的主人应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可是，他有认识这样子的人吗？嘴里说的是请，可是今晚他不去，有可能吗？
　　过了半晌，上官才露出一抹深沉的笑，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等到莫默完全清醒，已经是三天后了。
　　光线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但是阳光还是透过那些缝隙洋洋洒洒地洒进来。
　　莫默路笑一下，这一觉，她真的睡了好久好久。
　　对于那件事，莫默不要去想，其实她模糊地记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不愿再想起，这是不好的记忆。
　　拉开厚厚的窗帘，窗外的阳光倾泻进房间里，莫默很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伸出双手，似乎这样子就能摸到阳光。
　　赤脚站在窗台上，看着不远处的沙滩，莫默心情莫名地开始雀跃起来，大概她真的是睡太久了吧，才会对这一切吗，突如其来的感兴趣起来。
　　只是莫默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在干吗？”冷涵哲从后面紧紧圈住莫默不堪一握的腰肢，这三天，她又瘦了。
　　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在阳光下，更是变成半透明的，这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我……我，”莫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冷涵哲这样的姿势，好暧昧啊，他嘴里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的肩上，痒痒的。
　　“地上很凉，”冷涵哲看着莫默赤着的脚，便横抱起她，往室内走去，把她扔在床上。
　　“你……你干嘛？”莫默没听清冷涵哲的上一句话，看见冷涵哲把她扔在床上，心里莫名地惊慌起来。
　　那天那种感觉，还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想到那里，莫默竟然脸红了！
　　“你说，你想干嘛，”冷涵哲俯下身子，把头凑到莫默的跟前。
　　看着放大的俊颜，莫默慌张地偏开眼，等她再次回头看着冷涵哲坏坏的笑脸的时候，莫默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冷涵哲，”抓起床上一个枕头，就飞过去。
　　“嗯，叫我干嘛，”冷涵哲故作没事的接住莫默扔来的抱枕，勾着一丝玩味看着她。
　　“你去shi，”看着冷涵哲玩味的脸，莫默更加的怒气冲天。
　　冷涵哲把手里的枕头扔回床上，随后，整个身体覆下去，压着莫默一起倒向后面的大床。
　　莫默紧盯着冷涵哲的眸子，路褐色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莫默忽的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默，我们要个孩子吧，”冷涵哲双手环抱着莫默，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出，邪魅的声音传入莫默的耳朵，却让莫默打了一个冷颤。
　　“孩子！？可能吗？”莫默出神地说道，脸上还挂着路路的笑容，却让人感觉无比的凄凉。
　　她只为深爱的男人生孩子，他冷涵哲不是，她终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有了孩子，就代表着她要和冷涵哲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和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对莫默来说适中折磨，哪怕她是如此迷恋他。
　　不过，莫默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只是，她需要时间来消磨。
　　冷涵哲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他还是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吧。
　　“涵哲，”莫默小声地说着，她现在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冷涵哲似乎很在乎她一样，不过，这也只是错觉罢了。
　　“穿上，”冷涵哲扔过一件衣服，是白色的短袖，莫默这才发现冷涵哲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两件相似的衣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套情侣服，这让莫默的心疙瘩了一下。
　　仔细打量冷涵哲，即使是这种简单的白色短袖，也是如此的衬他，他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看我干嘛，你不穿，那我帮你穿，”冷涵哲痞痞地说道，莫默怀疑，这还是之前那个冰山冷涵哲吗？
　　“你压在我身上，我怎么穿啊，”莫默瞟了一眼冷涵哲，红着脸说道。冷涵哲这才意识到，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莫默。
　　“喂，我换衣服，你出去啦，”莫默说道，明知道她要换衣服，还故意站在床边看着她，真是的。
　　“你哪里我没看过，你就换呗，”冷涵哲很无赖地说道，却没想到，莫默的脸早已是绯红一片。
　　“你出去，”莫默手指着门说道，她可不是暴露狂。
　　可是，人家；冷涵哲居然无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莫默真是欲哭无泪。
　　“那你转过身子吧，”最好，莫默弱弱地说了一句，她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冷涵哲是这样子赖皮的呢。
　　看着莫默面无表情的连，冷涵哲知道她已经微怒了，所以讪讪地转身，瓷砖这么干净，嘿嘿……
　　在一尘不染的瓷砖里，倒映着莫默整个身体，冷涵哲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莫默感觉他和冷涵哲就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
　　十指紧扣，不需要说太多，彼此都明白。
　　这一刻，没有所谓的仇恨，也没有伤害，抛开所有，谁都不愿意去破坏这刻难得的和谐。
　　莫默难得小女人的样子，依偎在冷涵哲的肩上，她不知道冷涵哲为什么会带她来这儿，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莫默还是强压住心里的疑问，她怕一开口，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气氛。
　　像现在这样子的情节，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
　　“你有话要问我？”冷涵哲的眼睛就如利剑一般，只需要莫默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莫默点点头，为什么在冷涵哲面前，她就像是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很不爽。
　　冷涵哲直视莫默的眼睛，勾着唇，示意莫默继续说下去。
　　只是，两个人说着话，就连一向警惕的冷涵哲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过了半晌，莫默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拉紧冷涵哲的手，跟着人流一直往前走。
　　“你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儿吗？”冷涵哲挑眉说着，他的莫默，什么时候，才会无所顾虑地说吃自己心里的想法。
　　“呃，”莫默瞪大眼睛看着冷涵哲精致的脸庞，怎么连这个他都知道？
　　走到路边的公园，说实话，这个公园还没有冷宅的前花园大。
　　冷涵哲牵着莫默的手，走进这个小公园，公园里四处安着座椅，应该是给走累的行人做的。来到公园的角落坐下，这儿人并不是很多，所有感觉有些空荡荡的。
　　莫默诧异，冷涵哲带她来这儿干嘛，是想告诉些她什么吗。
　　坐在座椅上，莫默把头埋在冷涵哲腿上，乖巧的就像是他的一只宠物一般。
　　莫默在想，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那个时候，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子，手挽手如此安静地坐在这儿吗。
　　莫默不敢想，她不敢保证，这场无爱的婚姻能坚持多久。但只要一想到，离开冷涵哲，心就开始抽痛起来，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依赖冷涵哲了。
　　“默，”从薄薄的唇里吐出一个音节，虽然埋着头，莫默也能感觉到冷涵哲声音里的悲凉。
　　莫默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嗯，”莫默抬起清澈的眸子，在阳光下，那眸子就像夜明珠一般清亮，“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吧。”
　　能让冷涵哲有如此情绪的，莫默已经知道了大概，似乎已经想到接下来说的话，莫默开口阻止道，她不想又听到一些残忍的事情。
　　“嘘，”冷涵哲把手放在唇边，尔后，有拿手去搓搓莫默柔软的头发，这是他惯有的动作。
　　“其实，凌沛涵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去保护的冲动的人，而陈茹，事事都要强，不过人也不坏。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所有也有着特别的情愫在我们之间。”
　　冷涵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却让莫默的心开始不宁静起来，他现在是向她解释吗，那代表了什么。
　　“21岁那年，我从法国留学回来，回来那天，我就和沛涵在一起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和她在一起那段日子，不得不说，是最快乐的，”说道这儿，冷涵哲看着莫默，果然，她的眸子暗了几分，只是安静地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很快，我们就说到了结婚，沛涵的爸爸是我们家的司机，为我们家效力了几乎几十年。只是，我不明白，奶奶竟然不同意我们订婚，最后，她竟然自作主张把沛涵和他的爸爸送去美国，最后，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医生判定当场死亡。当我赶去的时候，掀开白布，只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即使冷涵哲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莫默还是听出冷涵哲说话时，对夏曼荷的一种恨意。
　　或许，他还是深爱着凌沛涵的吧，他现在这样子说，是让我认清现实吗，莫默苦笑一下，笑的那么凄凉，原来她还以为，她和冷涵哲出现了转机呢。
　　沉浸玉悲痛之中的冷涵哲，自然也没有发现莫默那苦笑。
　　“沛涵下葬还没有一个月，她就安排了我和陈茹订婚。不过，那场盛大的婚宴，我没有去参加，那时候我想，除了沛涵，我不会再取别的女人……”
　　“不过，这件事却成为我最大的憾事。错的是奶奶，陈茹并没有错，婚宴以后，陈茹便消失在这个城市，三年了，我每次派人去找，都是了无音讯。”
　　依旧冷冷的声音，莫默去听出其中的苍凉，她很想问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莫默很想要这么问，但想起结婚晚上那份‘股份转让书’，莫默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逼回喉咙里。
　　对他来说，她恐怕只是一个棋子吧，用完之后，便被无情地丢弃。
　　看着冷涵哲，那声音里有着无法控制的无奈惋惜，莫默竟然还会心疼他……
　　莫默忽然好讨厌自己，冷涵哲明明如此伤害她，为什么自己还要忍不住去靠近他，莫默觉得自己好犯贱，好了巴掌忘了疼。
　　把自己白皙的手交叠在冷涵哲的大手上。她知道，此刻语言的安慰是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只想把自己心里的温度透过手掌能够传给他。
　　光滑的手交叠在冷涵哲的大手上，莫默感觉得到他的颤抖。
　　“你现在还爱她吗？”不知道为什么，莫默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想知道答案，哪怕是多残忍的，她只想，知道他心里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