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图穷匕见（3）

　　当那霸区和马尼拉正在被战火蹂躏的时候，相隔万里的谈仁皓正带着第一舰队主力，以及朝鲜东海舰队，日本联合舰队，苏联太平洋舰队组成的联合舰队在北太平洋朝着夏威夷的方向长驱直入。虽然北太平洋历来都不是清美两军交锋的重点，不过谈仁皓还是格外小心，在鄂霍次克海汇合后就关闭了无线电，以免被阿留申群岛上的无线电监听站发现。
　　不过谈仁皓也知道，7艘舰队航母，8艘战列舰为首的大规模编队（无论从数量还是吨位来说，都超过了当年绕半个地球的远征舰队）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发现时间的早晚却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战局，根据海军参谋部的计算，如果在600海里外就被发现，那么摧毁珍珠港以及港内舰队的可能只有20%不到，如果在400海里被发现，这个比例会上升到35%，200海里以内会上升到70%。谈仁皓自信自己手下的参谋团队能将距离拉到至少400海里（这个距离可以让轰炸机在没有护航战斗机护航下单独执行轰炸任务），再接近，就要看运气了。
　　时间到了上午13点（越过日界线后，舰队统一使用夏威夷时间），疲倦的谈仁皓终于同搭档常建新换了班，躺在司令舱里的常建新刚刚睡过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等到谈仁皓再次醒来的时候，舰队已经贴近到了夏威夷以北400海里的地方，准备作战的旗语信号已经从真宗号航母上传达了出去。
　　“发现一支护卫舰编队，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通讯参谋向谈仁皓报告说。如此大的舰队是不可能躲得开的。即使能躲开，美国人也能推测出这是航母编队。
　　与其等待敌人出港不如先下手为强，4艘长白级驱逐舰转动了主炮和一门80mm副炮开始对两艘护卫舰进行集火，5海里的距离，长白驱逐舰还能用长管127发扬火力，可美军的祖国级上最强的火力也就是一前一后两门105mm主炮，在5海里上的命中率非常感人。祖国级是美军仿制红海军临高级图纸的产物，在美军中有海中豆丁之称，换了新127的长白不过半分钟就集火爆了其中一艘，另一艘则在爆了弹药库后迅速沉入了海底。
　　这时，舰队上的三百多台雷达一齐打开（此时的红军不再需要轮流开雷达防止损坏了），开始搜索方圆数十海里的空域和海域，6艘小型航母也开始派出空警-1型预警机搜索方圆90海里的空域。如果将海战比喻成LOL，那么红军在周围一圈都插了眼，战况几乎单向透明。
　　“谈将军，常将军，75方向60海里发现一架不明飞机。速度在每小时200海里以下，”通讯参谋上了司令塔说。说是不明飞机，不过谈仁皓和常建新都百分之二百五十的认为，这一定是美国佬的飞机。“恒中号航母已经弹射两架歼-5。”
　　参谋话音未落，两架海歼-5战斗机就脱离了飞行甲板，敌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架歼-5就冲上了同敌机相同的高度。随后各发射了一颗飞鸦-2导弹。这架执行侦查任务的轰炸机当然没有能力在2海里距离上摆脱导弹的追击，理所当然的被击落了。
　　十分钟后，预警机开始陆续发回报告。每分钟两条消息的频率使得司令塔上的气氛紧张起来，不过直到国庆假期后的第一天清晨，无论是舰上的雷达还是预警机上的雷达，都没有发现敌方的活动踪迹。
　　这时，舰队的补给问题就暴露了出来-----这倒不是7艘综合补给舰的物资不够，而是补给舰上的物资能不能在保证舰艇安全的情况下进行补给。将一艘战列舰/航母上损耗的食物，淡水和油料。零配件（尤其是雷达）补满，用钢缆需要2-3小时，如果用PT快艇进行转运则需要双倍时间。如果使用钢缆，那么当敌机/敌舰突然出现时，舰队就无法再在接敌前进入战斗状态，除非再在转变为补给队形的同时，放出至少100架防空战斗机加大巡逻范围，可100架防空战斗机在150海里的距离上构筑防空圈，那么每架战斗机除去返航的余油就只够巡逻1个小时，为了保证这个防空圈，那么航母上的弹射器就会损毁2-3台，对战斗力的影响可不小。
　　当然，还有一种看上去比较稳妥的选择。那就是将舰队朝西北方向后撤100海里左右，随后进行补给，可这实际上并不能避免可能已经倾巢而出的的哈尔西（美国第2舰队司令）舰队可能的攻击，只不过能够逃脱夏威夷群岛上陆基飞机的打击而已。而且，再次进入现在的距离时，战局会变化成什么样子，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谈仁皓休息之前的三个小时，作战参谋把三种方案的利弊都报告了一遍，等待谈仁皓做出定夺。
　　“老谈，我觉得第三种最得不偿失，可以先排除。”常建新打开了一瓶非常可乐，灌了一口，让黑色的碳酸饮料刺激自己的神经。
　　“不错，又浪费八小时又不算稳定，这种事咱们不干。老常，各舰的物资保有情况如何？”谈仁皓表示同意。
　　“还能撑几天，实际上现在不补给也行，问题是打起来补给就没法补给了。”常建新拧上了瓶盖，用手抹了抹嘴。
　　“第一种方案和第二方案……关键问题是，我们得猜到哈尔西的行动。如果你是哈尔西，你在知道了红军昨天下午的位置以后，你会怎么做？”
　　“首先，对北方180度派出侦察机和防空战斗机，然后立刻带舰队出港，向北搜索红军位置。方向自然是从西面出来，哈尔西不敢冒险，西面有一大串机场，东面啥也没有，我们的技术进步美国人不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为了一点点出奇制胜的可能让舰队受到重创，谁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继续讲。”
　　“通过那架被击落的轰炸机所能大概确定的位置和方向，红军所在位置应该在这里。”常建新在海图桌上用圆规画了个圈。
　　“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如果按照400海里画圈没有意义，所以我要猜出红军大概的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