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燃烧的导火索（4）

　　1934年12月1日，莫三正式从恒河省书记平调为南直隶省书记，下了飞机的莫三面对笑吟吟的迎接的干部们感到神清气爽起来，这倒不是因为面前这帮人拍马屁技术高超，而是因为从名义上来说这次是平调的调动，实际上却是高升啊，恒河省是个农业省，每年国家要补贴数十亿才能保证收支平衡，可南直隶省的工农业总产值却达到了全国的八分之一，上缴的财政收入（包括南直隶的央企）则达到了七分之一，是清国经济两台发动机中的一台，虽然建功立业之类难度不低，可只要不出问题，自己就可以升到副国级退休了。
　　同新的下属们互相寒暄了一番，莫三就钻进了省里准备的车子，在两位副省长的陪同下前往政府大楼。
　　“这车子挺快的嘛，比我在恒河坐的车快多了，什么牌子的？”莫三的注意力一直很敏锐。
　　“上汽的24型，这个牌子基本上只有南直隶和浙江能看到，全国其他地方的车，轿车红旗一统天下，卡车解放一统天下，就咱们省不一样，这可是咱们省长下了血本的呢。”副省长岳不群说。
　　“噢，这事怎么说？”莫三挺有兴趣。
　　“最早的上海汽车厂，是解放前的一家德资企业，后来这个德资企业被赎买过后，本来是作为红旗的分厂的，咱们周省长就是当时的上海市长，跑了几趟省委和政务院，差点把乌纱帽丢了，才把这企业留下来。”
　　“莫书记，我当时也不是存私心啥的，实在是德国人留下的设备，和红旗厂的根本不通用，要是红旗集团接收了，这些设备就要报废了，我当时想，上海才三十万人，百废待兴，留下这套设备至少能吸引几万人来，而且上海本身也可以复制这套设备，国家又这么缺钱，何必浪费了设备呢。于是我就先去南京，再去北京，最后惊动了陈总理，我拿着陈总理的条子才把机器抱住。”
　　“说实话，我要是周省长你，这事，我是真不敢干。”
　　“书记你干的事情比我大多了，谁不知道全国的合作农场都是从青山里发源来的，陈主席亲笔题词，工业学降仙，农业学青山里，我这点微小的工作实在是惭愧啊。”
　　“不敢当，”莫三说。“那前任书记呢？我得和他交接工作啊。”
　　“前任的王书记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了，他本来是要来的，可是现在实在是来不了了。”
　　“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是什么嘌呤高，中风了，现在话都说不了。”
　　几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政府大楼门口，同莫三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安排人迎接。莫三同几个领导干部分别，在新秘书的指引下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第一天自然没法作出什么决策，即使莫三的实干作风再浓厚，也不过勉强熟悉下情况而已，可到了第二天，天大麻烦就降临到了莫三头上。
　　“讨薪？”莫三站在窗台前指着下面拥挤的人潮说。
　　“不只是讨薪，最近省里发了道指令，要求全省所有的食品和日用工业品价格，提价百分之三十。下面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是讨薪的几个效益差的厂子的工人，衣服杂的是抗议涨价的人。”
　　“为什么要涨价？”
　　“没钱呗，中央要咱们还债，可是咱们没钱还，只好提高物价了。”
　　“……”莫三压抑情绪，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怒火，可看着下面高呼着口号，举着陈克像和国旗的人们，莫三实在是忍不住要大发雷霆--------这TM算个什么事啊，我到南京来是给前任背锅的咩？
　　“没钱？怎么没钱？财政空了？”莫三急了眼。
　　“那倒不是，预算上没这个啊。。”
　　“真是搞笑吧你？预算上的其他一栏在哪儿？”
　　“没事，这事情等会会自己消下去……”秘书刚刚说话，楼下就出现了不少穿着黑衣服的条子，开始对这些静坐的人实施抓捕。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人？”
　　“我也不知道啊。。”
　　暴走的莫三立刻坐上了电梯，下到了一楼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你们都给我停下，我是省韦书记，谁让你们抓人的？”莫三到现在还记得恒河省的炮决风波，那不下数十次的炮决给了莫三血腥的记忆，虽然莫三现在不清楚究竟是哪个逗逼在干这种ZZ不正确的事情，但是莫三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被扣上这样的帽子。
　　莫三的大喊起到了效果，条子们纷纷放开了准备拉到车上的人。
　　“你们带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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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啊，这些人为什么不能抓走，堵门扰乱秩序还有理了么。”岳不群替上司出头说。
　　“我们到底是哪个阶级？无产阶级凭什么镇压自己的阶级兄弟？”
　　“我知道啊，这不是也，也要按规定来嘛。”
　　“规定？”莫三冷笑着说，“交条啥时候，有抓人的权力了？
　　“莫书记，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岳不群忍不住开始威胁了。
　　“岳不群，对书记放尊重点。”表面上省长在拉架，可是莫三明显能听得出来他们话语中的威胁意味。
　　可莫三哪里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当天晚上，莫三就在市内绕了几个大圈子，跑进了南直隶省内务委员会的大楼里。“我是省韦书记，我要见你们领导。”莫三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很快，莫三就被请上了四楼，南直隶内务委员会大楼就是原先伪明的锦衣卫大楼，就连局长办公室都是原先孙文的那间办公室。虽然内务委员会抓人和用刑就从来没手软过，可对和自己级别一样高的干部，在没有查出问题之前，上将还是表示出了应有的尊重。
　　“莫书记你好。”两人握过手，上将请莫三坐在自己对面。
　　不等上将说话，莫三就掏出了一支录音笔。“请您听听这段录音。”
　　“书记啊，这些人为什么不能抓走，堵门扰乱秩序还有理了么。”
　　“我们到底是哪个阶级？无产阶级凭什么镇压自己的阶级兄弟？”
　　“我知道啊，这不是也，也要按规定来嘛。”
　　“规定？”莫三冷笑着说，“交条啥时候，有抓人的权力了？
　　“莫书记，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岳不群，对书记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