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爱他

　　时间轮回？这种古怪的名字听起来也太违和了，镰刃是在和我说话吗？
　　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预料。琉璃知晓宇智波族的许多隐秘，万花筒会开启特殊的能力，而宇智波斑的万花筒瞳术始终是个谜团，属于永恒万花筒的术从未出现过。如果真如她所说，用在了这里的话……
　　“你在哪里，我……又在哪？”琉璃开口。
　　这是她最难以理解的事情，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意识在“观看”这场战斗，如久远的印象里观摩的3d电影，或许更真实些。
　　但再真实，终究只不过是电影罢了。
　　镰刃并没有回答琉璃，和宇智波斑的战斗仍在继续，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展现的是琉璃前所未见的强大。
　　山岭轻易化作碎粉，峡谷被一剑挥开，每一次平淡的攻击，恐怕琉璃耗尽全身的查克拉才能做到。
　　只有真正地见识过，才会明白。琉璃甚至想，那些被宇智波带土蒙骗的忍者，如波风水门、长门、干柿鬼鲛等人，如果见到这一幕，肯定会意识到巨大的差别。
　　只是，在这种毁灭性的战斗中，为何不远处的雾隐却能视而不见？
　　眼前的力量近乎超出“人”的范畴，虽然血继淘汰同样强大，却仍旧处于绝对的下风。
　　同为血继淘汰的“尘遁”在两天枰大野木的施展下，“限界剥离”一举灭掉过宇智波斑二十五个须佐能乎分身。
　　“风+雷+水”形成的“无”比不过“土+风+火”的“尘”霸道，但在镰刃的运用中，是琉璃初步涉及的方向——
　　爆炸。
　　假如“火”焚烧土，在“风”的作用下化作“尘”，即为尘遁；那么“雷”电解“水”，氢气在“风”的引导下是否会产生巨大的爆炸？
　　火影世界里的很多现象都不能用前世的科学作解释，但很多时候又能符合，琉璃便曾用血继淘汰无遁制造过爆炸，可那最多就是迪达拉的强度。
　　比起粘土的起爆，无遁的无形起爆无迹可循，难以防备，但面对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却显得无力。
　　无遁将“须佐能乎”包围，引发的爆炸甚至能轻易地粉碎好几条万蛇，那是迪达拉究极自爆也比不上的范围，但那黑色的骷髅只是出现了几处巨大的洞口，又缓缓复原。
　　那是永恒的万花筒，她终将输。
　　琉璃早就意识到，却更不解：“所以，我现在就是你，还是我的意识就在你的身体里？”
　　眼前出现的一切，是幻术，还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我不知道。”镰刃的声音响起，她的声线和琉璃一模一样，却少了些许英气，多了几分琉璃所没有的柔媚。
　　“我的族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时空间的术，我没想到竟会这样。”
　　交谈的方式很奇怪，像是在心里交流，可她们看不见彼此。
　　“宇智波斑的瞳术已经起效了么，是什么？”琉璃问道，需要十几年冷却的“别天神”足够可怕，而冷却时间为永久的术，真是那样吗？
　　“我被永远地困在这三天，再也出不来，你所看到的，已经是发生的第四千多次了。”
　　琉璃下意识地屏息，听到“时间轮回”这个词时便大致猜到。四千多个三天，最少也有三十多年。
　　“宇智波的瞳术，或者说‘阴遁’，创造的是真实的世界啊。”镰刃低叹，“一个只有三天的世界，我的生命在这三天里轮回，我所有动作都在重复，不会休息，不会死亡。”
　　这便是宇智波斑的万花筒瞳术。时空间忍术，从来都不仅仅是“通灵术”、“飞雷神”在空间的运用，更可怕的是时间。
　　和相似，不同的是，时间的轮回甚至倒转了衰老；和“伊邪那美”相似，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并不像药师兜仍身处现实之中。
　　永久的轮回，除非施术者主动解开，便无法化解、。
　　“那很奇怪，镰刃大人。”琉璃说道，“这样看来，宇智波斑似乎并不想杀你，他付出这种代价使用的术，是要将你囚禁么？”
　　但这种囚禁，比死亡还煎熬，究竟是多大的仇恨。
　　镰刃像是默然，似又想起了什么，“斑……他后来怎样了？”
　　“宇智波斑袭击了木叶，和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在终结谷决战，算是两败俱伤。”琉璃隐隐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心下诧异，却继续道，“那一战后，‘忍者之神’不久去世，而他……在祸害了几十年雾隐后，死于木叶历48年，对了，我是在木叶历60年，想弄清楚二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
　　“他死了？”
　　声音仿佛带着恍惚，显然，镰刃并没有听进去琉璃后面的话，她的情绪波动地甚至激烈，“他是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
　　琉璃有些无言，“人自然会死，已经60年了，宇智波斑死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他既然能让我不死，又怎会先离世。”
　　从无中产生形体，为形体赋予生命，时间流速由他而定，就像六道仙人，哪怕过了几千年查克拉还能再次出现。
　　琉璃思索，如果药师兜没有用秽土转生召唤他，再者宇智波带土没有牺牲自己复活他，那么宇智波斑是否就彻底死了，再没有别的后手？
　　以正常人的智商，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宇智波带土那个13岁的小鬼身上，但宇智波斑是正常人吗？琉璃无法确定。
　　“镰刃大人，你为何认为他会活着。”
　　沉默了些许，镰刃回道：“他邀我，一起去制造……无限月读，集齐九只尾兽，以巨大的查克拉发动，让整个世界都陷于永恒幻觉的术。”
　　“我拒绝，并想阻止他，然后他便囚禁了我，大概是想有一天，让我亲眼见识他制造的那个世界。”
　　堪称灭世的幻术，让所有人变成“白绝”那种怪物，这可不是正常人想做的事情。
　　琉璃渐渐相信了镰刃的话，以及镰刃的存在。
　　“他的确在做这件事，晚年时他开启了轮回眼，死前将眼睛交给了另一个宇智波人，想籍此复活，以青年的身体。”
　　“在这之前，镰刃大人，我很好奇，你和宇智波斑是什么关系？”
　　更长久的沉默，久到琉璃甚至怀疑镰刃是否还在时，对方终于低低回答：
　　“我爱他。”
　　“……”琉璃知道，如果此时能看到自己的脸，表情肯定十分惊悚，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