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忍者法庭

　　（PS：去他娘的细节，我直接突突突开车了。）
　　“写轮眼和白眼，想要大量获取的话，必须要在战场才行，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多少意义。”
　　“该走了......”
　　神奈天最后看了一眼木叶村，身影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个闪烁后，神奈天回到了雾隐村，这个阴冷、空旷的村子。
　　放眼望去，村中坐落的建筑，几乎都是压抑的灰黑色，唯有楼顶和大地表面留有些许植被。
　　街道上，来往人群稀少，显得很安静。
　　天空昏暗无云，空气闷热，又是一个夏季阴雨天。
　　神奈天原地停留了片刻，轰隆一声，闷雷震响，雨水淅沥沥的从天空滴落，很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将神奈天浑身淋得湿透。
　　街头的行人很快就消失了，唯有神奈天一人，笔直的站立在街道中，沐浴在这大雨中。
　　神奈天没有动用查克拉，任由凉凉的雨水润湿衣衫，只感觉浑身清爽，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他索性将上衣直接脱下，系在腰间，然后舒展了一下胳膊，顿时上半身凸出一块块肌肉，双臂活动间，肩胛处的乌鸦黑翼纹身更是仿佛活了过来，微微扇动，看起来栩栩如生，又有一股狰狞的味道。
　　啪！一步踏出，积水四溅，神奈天的身影很快就隐匿在茫茫大雨中。
　　......
　　半个月后，八月中旬，雾隐村关于忍者法庭的筹备工作初步完成，于是广邀各界人士，发起了对三代目水影死因的审查。
　　水之国近千万国民，雾隐村二十万村民，八千余数忍者，所选出的代表，暂定为四十六位。从原则上来说，这四十六位代表，足可以保证平民的利益，但可惜，在在这个民智未开的世界，权利大多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根据白绝的汇报，大名府通过降低商业税率、加大忍者村军费投入、加大对某家族竞选水影时的支持力度等种种手段，直接获得了十六个席位。雾隐村则以主人的身份，获得了剩余三十席中的二十席。最后的十席，则被商业、宗教、国内大型组织、秘密结社等少数派所瓜分。
　　雾隐所占据的二十个席位，平分给了五大对外部队，天部、情报部、暗部、武装部、指挥部、医疗部、教育部、警戒部、忍刀七人众，以及两位民间代表，两位家族忍者代表，两位平民忍者代表。
　　单单只是一个雾隐村，其内部的斗争就已经繁复到让人眼花缭乱了，再加上各界人员的参与，这个忍者法庭的组成成分之复杂，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其四十六席成员，背后站着整个水之国最有权势和力量的一批人，而这批人的影响力，又可以辐射整个东海道，堪称是东海道最有权威性的一个官方组织了。
　　大名府、忍者村以及商界、宗教界、民间等各界经过反复商讨，结合实际，终于达成了共识。从此以后，水之国所有超常规的冲突、厮杀、军事或非军事争斗，都要交由忍者法庭来审判，忍者法庭拥有独立但不完整的司法审判权——这缺失的一部分司法权，交由情报部，为司法机构的运转补充了一份重量级的情报系统。
　　严格来说，这个设想，还是神奈天首先提出的，并得到了雾隐村一部分人、大名府绝大多数头头脑脑的赞同。不管怎么说，这种严格规划权利分布的设想，对忍者村和大名府双方都有利，值得大力推广。
　　然后，神奈天迎来了针对他的审判日，他明白，这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为此，我们召开了水之国忍者法庭的第一次公审大会！”
　　简短而有力的开场白之后，仁太子的亲信，本次公审的主持人宇佐美赖久宣布了大会正式开始。
　　由于时间迫切，各方争斗激烈，暂时还无法选出被所有人都认可的审判长，所以暂时推选仁太子的代表主持会议。
　　这对神奈天比较有利，因为宇佐美赖久收了他的巨额贿赂，总归要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当然，这点好处算不了什么，因为在座的四十六位审判员中，有一半多都被白绝偷梁换柱，用易物变化之术悄悄的替换。
　　剩下的人，要么就是本身武力高超，要么就是保护太多严密，一时间不方便动手，所以才被白绝放过。
　　但是，光靠现在掌握的这部分人手，也完全足够了，任凭忍者法庭再怎么审判神奈天，也伤不了他一根毫毛。
　　于是，一连串的审判流程开始了。
　　书记官请所有与会人员保持肃静，宣布法庭纪律若干，并传唤当事人神奈天。
　　全体起立，请合议庭组成人员入座，然后就坐。
　　接着，核对当事人——也就是神奈天的身份。
　　既然是忍者法庭，自然要符合忍者的风格，一些程序，能免则免，突出一个果断和迅捷。很快，流程就来到了当事人陈述的环节。
　　“三代目水影是我杀的。”神奈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坦荡荡的说道，“我承认。”
　　按照惯例，下面的流程本应该是出示证据和质证，但是三代目水影的尸首沉入了深海海底，雾隐村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三代目身死的证据，除了神奈天本人的证词。
　　也就是说，神奈天既是被告，又是证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神奈天就是杀害三代目水影的凶手。但是以神奈时臣为首的一部分人，却坚决反对神奈天的自首情节，坚决不认可任何可能减轻神奈天处罚的行为。
　　宇佐美赖久对此早有打算，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后，说道：“由于案件情况复杂，取证条件极其困难，我们暂时还无法取得证据，所以神奈天的证词，并不能确保其可信度......”
　　这话一出，顿时场中一片哗然。
　　神奈天承认自己杀害了水影的话，却被认为没有可信度？
　　“被神奈天收买了吧！让他滚下去！”场中响起一声大吼。
　　宇佐美赖久面色不改，说道：“法庭之中不得喧哗！不过，看在是初犯，所以暂且饶过，再有触犯者，直接驱逐！”
　　那怒吼出声的忍者只能忍声吞气，闭上了嘴巴。
　　宇佐美赖久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要考虑到忍者法庭的特殊性！由于审判的是忍者这种特殊群体，所以不能排除有替罪的可能性。假如有某个高级忍者触犯了法律，却命令他忠心的部下去顶罪，难道我们要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冒然判其有罪吗？”
　　宇佐美赖久又一招手，说道：“所以，除非是神奈天或者其他人出示了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了三代目水影死于神奈天之手，我们的审判官们才能判断他是否有罪。”
　　“当然，按照事先的约定，如果事关紧急，雾隐村也有权利提出强制审判，由我们四十六席共同决议。但诸位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么审判最终结果的公信力可能会遭受质疑，并且一次审判即为最终结果，不得反悔，不能提出再次审核......”
　　这段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雾隐村提出强制审判，那么就只能由审判四十六席根据现有的条件，加上个人的主观认识来判断神奈天是否有罪，一旦得出结果，任何人都不得反驳，此案就到此结束。
　　要么就暂时停席，然后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收集足够的证据，一次性将神奈天的罪行坐实。要么，就寄希望于审判官们足够公正了。
　　神奈时臣皱了皱眉，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
　　“你怎么看？”时臣低声对身边的人问道。
　　“这个......”那人迟疑道，“神奈天都已经认罪，有动机和实力杀害水影的也只有他，而且组成审判四十六席的人员分布来自于各方各面，不可能都帮神奈天打掩护的，所以......”
　　“明白了。”时臣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后，豁然睁开双眼。
　　“我请求发起强制审判！”时臣站了起来，沉声道，“请诸位审判官给我，给村子一个准确的答复！”
　　宇佐美赖久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神奈天，发现对方轻轻点头后，心中也有了点底气。
　　“那么，我代表忍者法庭，接受你的请求！”
　　“现在，所有审判官们，请跟我来会议室进行讨论并投票。”
　　四十六席默默离席，跟着宇佐美赖久进了隔壁的会议室。然后几分钟后，开始有模糊的争吵声传入众人耳中。
　　“我不同意......怎么可能......”
　　“少数服从多数......”
　　“我拒绝！神奈天他亲口承认......”
　　“证据不足......”
　　“我怀疑......”
　　留在法庭的人们，一个个都紧张起来，他们的心态随着争吵声的间断爆发而忽上忽下，恨不得冲过去打开会议室的门好好听听他们在吵些什么东西。
　　终于，整整半小时后，审判员们才从会议室中走出。其中大多数人面色正常，但还有少部分人的脸色，却异常难看。
　　当头的宇佐美赖久怀里抱着一个封闭式的黑色投票箱，身边有两名忍者护卫将他和其他审判官隔开，防止有人作弊。
　　“呼......”
　　宇佐美赖久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
　　“请审判官们入座，所有人保持肃静！众议结果已经得出，接下来就要计算票数。”
　　说实话宇佐美赖久也害怕，他在想，万一神奈天真的栽了，临死前会不会反咬他一口？
　　又或者，如果对神奈天的审判成立？神奈天会不会束手就擒？仁太子能不能够将他保下来？
　　神奈天会不会因为自己收了他的钱却没办好事，一怒之下派人将他给宰了？
　　但他毕竟是帮仁太子来跑腿的，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在开始读票！”
　　宇佐美赖久唤来专门的唱票人，然后打开挂在上方的大屏幕，将唱票结果对所有人公示。
　　屏幕上出现了唱票人的身影，他将袖子捋到肘处，正反面摊开，示意没有夹带，然后打开投票箱，取出第一张折叠的纸条。
　　“第一票！圈！神奈天有罪！”
　　哄！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敌视神奈天的那帮子人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虽然只是第一票，却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肃静！肃静！”宇佐美赖久连连呵斥，好半天来让他们安静下来。
　　然而接下来的唱票，却出现了戏剧化的情景。
　　“第二票！叉！神奈天无罪！”
　　“第三票！叉！无罪！”
　　“第四票！叉！无罪！”
　　“第五票！圈！有罪！”
　　......
　　“第三十二票！叉！无......无罪！”
　　“第三十三票！叉......叉！无罪！”
　　唱票人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是大名府从水之国法务部抽调的一个老资格官员，兢兢业业一辈子，之前从来没有处理过关于忍者的案件，然而随着唱票的程序即将结束，他也有了觉悟，或许，这将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大污点。
　　在当事人自己都已经认罪的情况下，竟然出现了大多数审判官判决他无罪的离奇情况！此案不管真相如何，都必将被记录在史册中，永远的流传下去！
　　“第四十六票！叉！无罪......”
　　唱完最后一票，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润湿，无力的退下前台。
　　宇佐美赖久心中也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态，迅速接过唱票人的位置。
　　“那么最终结果，神奈天有罪，十七票！对神奈天无罪，二十九票！”
　　邦！宇佐美赖久敲响了法槌，做出了最终宣判。
　　“现在，全体起立！”
　　“关于对雾隐村上忍神奈天，杀害三代目水影的控诉，在此，本法庭正式宣布，控诉无效！神奈天无罪！该判决为最终裁定，任何人不得反对！任何人不得提出二次审判！”
　　“以上！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