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人和神

　　哗啦啦，寂静的战场上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众人僵硬的转过视线，发现我爱罗那片被辉凝聚在半空中的沙子已经散开，纷纷扬扬的落下。
　　辉回过身淡淡的瞥了一眼，说道：“大概持续了五天的时间，不错。”
　　能够在竖三世之术中坚持接近一分钟，按照比率实际上大概是五天的时间，这意味着我爱罗全力施展下，大概能将砂磁之术连续使用五天。
　　在战场的中央，我爱罗脸色苍白，他的查克拉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几乎被耗光，就好像冲毁了大坝的洪水，一泻千里，要不是他当即立断舍弃了那部分沙子，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忍术吸干了。
　　“没事吧风影？”大野木盯着辉问道。
　　我爱罗深深的呼吸几次，缓了下来，说道：“勉强还能战斗。”
　　“在这个宇宙中，有一种终极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无所不知......”辉一举将忍者打成幻想碎片并吸入幻想世界后，也不扩大战果，就那么站在人群包围中，淡然开口了。
　　“终极？”鸣人一脸懵逼。
　　“终极......”斑神色凝重。
　　“终极？”我爱罗和大野木不明所以。
　　“终极？”躲在幕后的兜不以为然，“大概是对忍道至高境界的诠释吧？不过像你这种人本身就已经快要走到忍道的尽头了，谈论终极有什么意义呢？”
　　“终极？”“什么意思？”“终极一词是对程度的说明，大概是指某种至高的武力吧？”“别听敌人的话！大家打起精神来！”“我......我不行了，我害怕的动不了了......”“可恶！羽衣辉你这个混蛋！”
　　一时间，被辉的武力所震慑的人们开始思索辉所谓的“终极”为何意，还有更多的人心里还是泛起各种情绪。
　　疑惑，若有所思，坚定，无畏，恐惧，仇恨，愤怒等等等等。
　　辉根本不理其他人的看法，怀抱双手，声音淡然，但是却回荡在战场上：“突破‘力关，’力量无限是为无所不能，突破‘维关’，跨越维度是为无所不在，突破‘识关’，理解宇宙万物一切奥秘是为无所不知，三者合一，即为‘终极’！”
　　“所谓‘凡人’，不管他的力量有多大，不管他的出身有多高贵，不管他的知识有多丰富，只在还没有突破力关、维关、识关，就必定存在一个数据能将其能力计算出来，哪怕这个数据大到人脑都无法辨识，哪怕大到整个宇宙都装不下其后的无数个零，也终究是凡人！因为宇宙，本身就是无限的！”
　　“而我，就是触摸到‘维关’的存在！对你们来说，近乎神的存在。”
　　“对你们而言，每一次对我的攻击都需要跨越七年的时间，哪怕侥幸突破了这面最强之盾，触摸到了我的身体乃至是杀死了我，也只不过是将存在于这一刻的羽衣辉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罢了。”
　　众人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也看出来了，这个羽衣辉在炫耀自己的武力！他在单方面宣告忍者联军必定失败的结局！
　　“你说，‘这一刻的羽衣辉’？”大野木突然出声道。
　　“嗯？没错，”辉看了过去，“怎么，难道你懂了？”
　　大野木自嘲似的笑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懂呢，我只是想知道，什么叫做‘存在于这一刻的羽衣辉’？难道你还能存在于其他的时间？”
　　辉摇摇头，神色中罕见的带上了一点怜悯。
　　“所以说，这就是凡人和超凡者认知上的差距，不过，我也是最近才触摸到维关的奥秘，所以，我也能理解那么。”
　　大野木也不生气，比起斑来说，辉这还算是客气了，当初斑才叫一个狂妄、不可理喻。
　　“那么，能否具体解释一下呢？”
　　“当然可以。”辉平静的说道，“不过具体的原理，连我都不是很清楚，所以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已经开始突破时间的制约，未来、过去、现在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在时间长河上旅行对我的难度只存在于消耗能量的多少而已。”
　　大野木不愧是活了六七十年的人，不管是阅历还是经验都丰富的一塌糊涂，辉的话刚说完，他就抓住了重点。
　　“你的力量远远强于我，在忍道上也走的比我远，所，我暂且认同你说的世间旅行是成立的，那么，假设你要将时间往前推一秒，或者往后一秒，需要消耗的查克拉是多少呢？”
　　辉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你说的意思是超过去或者未来推移一秒吧？就以你的查克拉来算，应该是你的1.5倍吧。”
　　大野木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是为这个1.5倍的数额而吃惊，他可是土影，当代最强的几人之一，连一秒时间都支撑不了？二是感到有点可笑，回溯过去，穿越未来，这种神一般的能力，竟然只需要他1.5倍的查克拉就能办到？
　　如果真的如辉所说，那么全忍界所有忍者加起来，一代代的积累下去，不是可以将世界回溯到远古时代？开什么玩笑？忍界真的存在这种术？大野木理智的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说法。
　　辉说他跨越了七年的时间，那么他的查克拉是多少？如果跨越一秒时间耗费的查克拉量真的如辉所说是那么多，那算下来，辉的查克拉不是远远超越世界上所有人的总和？这么无稽的事情，谁会相信？
　　但不管怎么说，辉的力量已经展现出来了，或许是全部，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对他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以一人之力，就足以扫荡忍者联军的实力差距！几乎不在一个次元！
　　“不明白吗？”辉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摇摇头，“也难怪，不能理解‘维关’概念的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存在战斗，你们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是什么。”
　　“时间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触摸的东西，在我的视野里，你们所处的63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我的战斗力就是已经被我占据的时间线上所有羽衣辉的总和！”
　　“随着我实力的增强，能够标记的时间线也会越来越多，‘我’占据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多，直到真正突破‘维关’的那一刻，我将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我出现在无数个时间线上，过去一秒前的我，未来一分钟后的我，现在正在对你们说话的我，当我真正达到那种程度时，我将拥有无数个我相加起来的战斗力！”
　　这就是辉计算内的最完美形态，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微秒、纳秒......时间的单位将被无限分割下去，每一个单位的时间内都会存在一个世界，或者说，世界被分割成了无数个时间点，彼时，他将跨越无穷的时间线，连接存在于这无数时间线内的无数个羽衣辉，他的力量将无限增强，并且反过来加大分割时间的步伐，而时间分割的单位越小，存在的羽衣辉就越多，他的力量也就越大。
　　这就是“维关”的恐怖，一旦突破，就再非凡人，哪怕现在的辉仅仅是理解，是触摸，也获得了远远超过以往的力量。
　　而另外的“力关”和“识关”，前者是模仿宇宙大爆炸，让自己的力量以一个指数倍数无限增长下去，后者则是化身为天道、根源、盖压之类的存在，代表世界之意志。
　　辉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世界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他掌控梦幻世界，对幻想的力量有很深的理解，所以，在他的猜测中，这个火影世界应该是他前世一些人们幻想的集合体。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很可能我们每个人的念头就是一个世界，因为根本不处于同一个维度，所以根本无法理解对方对世界的认识，在我们看来，思维的闪烁只需要一瞬间，但在那一瞬间诞生并毁灭的幻想世界，或者说平行世界确实真实存在的，时间的流速之所以有差别，只是不同观测者对时间的理解不同而已。夏虫的一生只有几个月，人类的一生有百年，那么星球的一生呢？宇宙的一生呢？
　　而现在，辉就已经踏上了突破“维关”的重要一步！他开始理解并触摸“维关”，即将从现世这个世界中跳出来，从而成为一种跨越时间长河的生物。凡人的存在是他的血肉、骨骼、皮肤等等的集合体，而对真正跨越“维关”的人，或者“神”来说，其存在却是无数时间线上每一个他的总和。
　　就好像二维生物看待三维生物一样，他们只能在一个“面”上运动，无法向上或向下看，因为二维的概念中根本没有高低，对三维生物来说，突破“维关”，达到四维，乃至更高的生物也属于无法理解的存在，他们只能观测到对方的一面，比如这一秒的存在，下一秒的存在，殊不知只有所有时间上的总和才是四维生物真正的本相！
　　短短两秒内，辉已经在脑海中将关于三关的奥秘过滤了一遍，然后醒过神来。
　　放眼望去，每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那种表情似乎在说：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可惜了，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哪怕一点点么？”辉失望的摇摇头，已经脱离凡人身份的他，现在是如此的渴望和同类交流。
　　“嗯？”突然，辉看到了斑正露出思考的神色，似乎真的被点醒了一样。
　　“你能够理解么？斑？”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上。
　　“既然无法理解，那么，就让我用实际行动，好好给你们上一课吧......”
　　与此同时，根本听不懂羽衣辉的话，所以也没有一丝动摇的鸣人终于完成了仙术模式的转化以及仙术·螺旋手里剑的蓄力。
　　嗡嗡嗡！一种刺耳的高速旋转的破空声响起，人群分开，只见鸣人脸色庄重，单手上举，托着一枚灿烂的蓝色手里剑。
　　这枚纯粹由查克拉凝聚的手里剑有一米直径，可以用肉眼看见其缓缓旋转的几面模糊的扇叶，但那只是速度太多导致的视觉错觉罢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鸣人身体伏低，脚下狠狠一塌，天地之间无穷无尽的仙术查克拉顿时沸腾起来，就好像在欢呼，在喜悦。
　　“我也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砰！大地破裂，鸣人带着巨大的螺旋手里剑，身体化为一道金光，几个折转就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飞奔出来。
　　“我只知道，你这家伙在打着不好的主意对吧？”
　　鸣人怒目圆睁，衣角在高速运动中被狂风撕扯的猎猎作响，而他手中的螺旋手里剑也越转越急，越转越亮。
　　“这场战争可不是你们这些人的饭后娱乐，这可是......集中了大家所有梦想和力量的革命啊！”
　　高举螺旋手里剑，一往无前的鸣人，脸色淡漠，一动不动的羽衣辉，万里无云的天空，被凌虐撕裂的大地，一同汇成了一副永不褪色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