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一晚上的训练终于结束了。
　　张小北虽然对此冠以集训的名头，但还真的做不到，不说别的，单住宿一项就无法达成，他和卡特可以在球馆打地铺，他还能让乔纳森和凯迪打地铺，就算他们俩同意，张小北也不会同意，在他看来，这两人还都是孩子。
　　“你们回去后给我发个信息，明天上午都在家补补觉，做些简单的恢复训练，下午同一时间，还在球馆门口集合！”
　　张小北在送走队中仅有的两名队员之后，便关上了球馆大门，把灯光也关掉了，只留下中央最后一组灯。
　　张小北还有工作要做，比如清扫地板，还有清洗、保养篮球。
　　这是他与训练营达成的君子协议。
　　训练营无偿租借给张小北，当然仅限于晚上，而张小北则要负责打理球馆及馆内设备。
　　卡特不在，一切都要张小北亲力亲为。
　　张小北本来想让王尔德帮忙清扫球场，但看到王尔德满头大汗，一脸疲惫的模样，便挥挥手让他去冲个澡早点休息——用他的原话说就是：没事就赶紧洗洗睡吧---高兴就留下一起打地铺，不乐意就回家搂老婆睡觉去。
　　王尔德把这是新老板对自己的一次考验，所以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打地铺，不过一身臭汗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便先去冲了个澡。
　　等他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刚刚擦拭过的地板，干净整洁，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吱的声响，那是球鞋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球馆内显得格外清脆。
　　此时张小北盘腿坐在球场中央，在他的旁边还有一车筐篮球，他正在清洗保养篮球。
　　张小北做得很认真，他把篮球放在大腿上，拿过一个打湿的抹布，抹掉篮球表面的灰尘，再喷上少许清洁剂，去处污渍和顽垢，尤其篮球接缝处，那是需要重点擦拭的地方，最后再用干抹布把篮球擦干，一个简单的篮球基础保养完成，如果遇到篮球气不足或者有破损还需要另外处理。
　　张小北一个个擦拭着，那认真的表情让人动容，仿佛他擦拭的不是篮球，而是一件件珍藏的宝贝。
　　王尔德本想说不就是一个篮球嘛，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但他的修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就在旁边默默看着，直到张小北擦拭到第七个，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大……”他听乔纳森和凯迪都这么称呼张小北，便也这么叫。
　　不过他刚开口，张小北便制止了他，“大卫，你不是我的队员，你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张小北，或者唐尼，都行。”
　　王尔德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陪笑道：“我还是叫你老大吧，这个称呼挺顺口的。”他倒也不是说谎，跟着黑老大混了那么久，老大早就叫习惯了。
　　“随你吧。”你高兴就好了。
　　“老大，不就是一个篮球，有必要这么认真清洗吗？”
　　张小北听了，反问道：“你认识这些篮球吗？”
　　王尔德被这一句问得有点慌，这不就是斯伯丁篮球吗？圆圆的，橘红色，八块皮革拼接而成，又不是没打过，怎会不认识？不过老大不应该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吧，那自己该回答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想了想，还是保险起见，推了推眼镜回道：“应该算认识吧。”
　　张小北见王尔德半晌没说话，最后憋出来这么一个应该算认识吧，不由得摇摇头，“和你说话真费劲。”
　　王尔德一看老大摇头，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紧张了一下，老大这是对我不满意啊，赶紧说：“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打过篮球了，不过这些篮球看上去应该是极好的，从我上手体验上说，手感非常好。”
　　“嗯，这些篮球采用的是袋鼠皮，和NBA比赛专门用球是一样的，这种皮质更加结实耐用，韧性更强劲，还有袋鼠身上没有其他动物皮所特有的汗腺，所以更容易保养，使用周期更长，如果说它有什么缺点的话，倒真的有一样，那就是......贵，所以训练结束之后都要尽快清洗，除去上面汗液。”
　　王尔德看着张小北慢慢擦拭的动作，再看看还有半车篮球需要清洗，说了一句我来帮你吧，抓起篮球就要往水盆里放，好在张小北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你做什么？”
　　“清洗篮球啊。”
　　“你这不是清洗篮球，而是清洗西瓜，好了，你还是洗洗睡吧，别给我添乱，要是让校长知道我敢这么对待他的宝贝？损一罚十，知不知道！”
　　王尔德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要留下来将功赎过，不过在张小北的坚持下还是睡觉了。
　　送走瘟神--是的，张小北现在看王尔德就有点看瘟神的味道，你来就来吧，还每月要他支付一万五的薪水，好，你们势力大，老子斗不过你们，钱我掏，结果还差点把篮球当成西瓜给洗了，一个四五百美元，校长知道我敢这么干，不得阉了我，呸呸，不得罚死我！
　　你说王尔德不是瘟神是什么？
　　这一点他就不如卡特，你别看卡特文化水平低，平时废话多，关键在做事上，人家就有眼力劲，同样是第一次清洗篮球，卡特就有一样学一样，跟着一点点擦拭，这个王尔德却是自作主张，拿无知当个性，自做聪明---如果可以像洗西瓜一样清洗篮球，老子弄一根水管对着这一车筐篮球冲洗不更简单？问题是不能啊！
　　张小北如此想着，最后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有文化也未必都是好事，读过书想法就多，关键是自以为读书多有文化，想了也不管到底合不合适，也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就敢付诸行动。
　　第二就是......卡特这都跑出去一整天，让你去找个白天能训练的场地，你别管找到还是没找到，天黑了就不知道回个话？张小北想着，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还没有接听。
　　最后总结，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怪不得柯受良要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一个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