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的肾是水做的吗

　　“还差一点点。”
　　就要碰到了，嘴对嘴！
　　苏雅思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立马假装没有发觉，低头。
　　脸却一点一点地染上绯红色，面如桃花，渗透到脖子。
　　马舟海同志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46岁大叔，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国字脸启动了紧急端庄状态。
　　一本正经地把脸出来，若无其事，安全撤离暧昧区域。
　　内心时刻在警惕：对小姑凉耍流氓，被抓住，会被抓去终身监禁的！
　　苏氏小魔女正式下线。
　　萌哒哒的少女心开始启动三级危险预兆。
　　作为一个16岁的春季少女，和一个同龄，自己又非常感兴趣的男生如此亲密地接触。
　　无论是出于任何目的关注这个男生。
　　都是一种无意识沦陷的开始。
　　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去关注一个人，肯定有一个出发的初衷和目的。
　　至于等差数列有什么规律这个学习问题，早就被苏雅思丟在脑子千里之外了。
　　眼睛都不敢往上移动，直直地盯着下面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声音变得如蚊子般大小：“听懂了吗？”
　　就算平日里再傲娇，再霸气侧漏的小公主，遇到男人散发出的浓郁荷尔蒙，也难免会羞涩。
　　这是小女孩固有的腼腆。
　　不同于成熟的女人，经历过男女之情，明白男女之间的距离，保持得恰恰好。
　　青涩的花骨朵，还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更不懂如何与男人相处，腼腆青涩却别有一番滋味和风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
　　自从那次意外之后，苏雅思变得安静了不少，也不再整天嚷嚷着找马舟海作弊的真相。
　　马舟海问她数学问题，她也有问有答，当然两人的距离，完全拉宽成足足一尺儿，就像防贼一样。
　　这让马舟海同志哭笑不得。
　　这么青涩的小姑凉，他要是敢吃，那岂不是祸害了祖国的花朵？
　　看到苏雅思的害羞和腼腆，让马舟海同志想起了藏在心里的那个可人儿。
　　生活就像海洋。
　　马舟海同志也在这周围泛滥的女性荷尔蒙中，开始思春了。
　　就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开始无意识地在身边的女孩子身上，看到梅月华的影子，可这些青涩又美丽的花朵，虽美却都不属于他的。
　　前世种种遗憾，酝酿着种种压力，迫使着他，看似淡定，欢脱之余，静下心来又很容易被外界所打扰。
　　却时时刻刻在驱赶着他：努力学习。
　　只有忙碌的生活节奏，才能遮掩他内心的焦虑和满腔思念，两人分开已经21年了。
　　某位成熟稳重的大叔，一不小心，在苏雅思同志的触发之下，又犯了病。
　　这次，是小文艺压抑使命晚期。
　　随着世界杯和期末考试的双重时间迎来，学习的氛围越来越严肃。
　　物极必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起义。
　　老师们抓得越紧，同学们越来越想放松一下，谈话之中，关于世界杯决赛的内容，也就越来越多。
　　马舟海同志费了洪荒之力，短暂性治愈了自己的压抑使命晚期。
　　安静地潜心修炼了几天，早睡早起，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些事急不来，再加上他一穷二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等着世界杯了。
　　7月11日，星期五，晴。
　　距离世界杯决赛7月12日，还有一天。
　　要在决赛的结果出来之后，赌球的资金才会进行转账，从国外转进国内，国内转进个人账户。
　　认真计算，经过这几道手续，最快也要在7月14日，马舟海同志才能收到钱。
　　这个残酷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指出一个残忍的真相：距离他能吃饱饭，摆脱饥饿线，还要熬三天！
　　马舟海同志的5元伙食费，到现在，只剩下1.2元了。
　　12毛钱，能买多少个馒头？
　　12个。
　　一顿一个，也刚好能熬三天，而且是要猛喝水，以水充饥的日子，才能勉勉强强地生活2天。
　　省吃俭用。
　　一日三餐，一个馒头，一壶水。
　　每一节课，老师一下课，马舟海立马就和苏雅思说：“麻烦，借过一下。”
　　不出去放水，怎么继续喝水。
　　不继续喝水，肚子怎么能饱？
　　第二节课，课间。
　　国字脸：(???????)身怀歉意。
　　“不好意思，苏同学。麻烦你让让。”
　　上完厕所之后，全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美滋滋的，看到苏雅思同学，马氏灿烂小笑容：“苏同学，我回来了，你让我进去。”
　　第三节课，课间。
　　“苏同学，不好意思……”
　　苏雅思大佬：……
　　直接把凳子移开，让马舟海出去了。
　　周而复始，节节课如此。
　　一天白天上8节课，再加上晚上3节自修，一共11节课。苏雅思每一节课的课间，都要让一次座位。
　　让一次正常，让两次也正常，让三次，勉强是正常吧。
　　可是！
　　一天让11次座位，上11趟厕所，这也……太麻烦了吧？
　　试问哪个人不需要一个连续时间，思考人生？
　　亦或者思考题目的时候，老是打断，老是让思绪回归到现实。
　　这！！实在是太打搅人了。
　　尤其是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本来时间就不够用了，还要每节课让一次位置。
　　进进出出，一节课浪费3分钟，11个课间就是33分钟！
　　33分钟都可以做刷一道英语完形填空，一道语法填空了。
　　真的是，一个让人发指的上厕所频率！
　　苏雅思大佬表示：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制的。
　　能打就不用忍，能说就不用让！
　　人都有三分泥性，马舟海的肾难不成是水做的吗？
　　三思之下，心地善良的苏雅思同志还是难得的宽容：算了，今天她就忍了。
　　使用腹式呼吸三次之后，她恢复了一个心平气和的状态，继续投入了复习期末考试的状态。
　　而马舟海同志还丝毫未察觉到自己已经在悬崖边缘溜达了一圈的生活危机，全身心投入了数学《5年高考3年模拟》的怀抱中。
　　7月12日，星期六，小雨
　　星期六是洛水中学的自习课，名义上不强迫学生们回校学习，暗地里已经成为定局。
　　每个班的学生，都要回来自习，老师不上课，给学生时间来消化周一到周五所学的知识和内容，查漏补缺。
　　苏雅思同志的计划，很美好。
　　是早上限时做一套语文试卷，下午做一套数学试卷，周日回家的时候，就自己改试卷，补充自己的知识和思考错误的地方。
　　想法很完美。
　　然而。
　　现实真的是一个很残酷的小妖精，动不动就伸出双手，折磨这些生活在期末考试压力中的可怜之人们。
　　“苏同学，你能不能让一下。我想出去一下。”
　　苏雅思看着眼前这份刚动笔的语文试卷……
　　柳眉倒竖，直接瞪着他，很郁闷，很憋屈，很抓狂地问：“你能不能，不要每一节课都去上厕所。”
　　马舟海：⊙ω⊙
　　人有三急，不去，怎么行？
　　马舟海同志挠挠头，感觉下面的信号，越来越着急，再不去，控制力都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马上就要了！
　　内心：不行了！
　　脑子：再不出去，它就要……
　　兄弟：要在这里，出来啦！！！
　　马氏羞耻心：不，我做不到在这里，解放人生，解放自己。
　　国字脸：深怀歉意地看了一眼苏雅思。
　　直接硬生生地挤过去了座位，边挤边说：“抱歉，苏同学。我先出去一下，你先别生气，要打，要骂，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顺利从苏雅思身后挤了出去，一溜烟地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前往厕所，解放人生问题。
　　黄金液体，一下子，三尺之远。
　　一阵流水声。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内心和国字脸第二次，达到了一个吻合的状态：终于活过来了。
　　一朝解放完毕，把自家兄弟好好地放回去。
　　肚子：“咕噜，咕噜……”
　　马舟海望天，此时此刻，他只想静静。
　　不喝水，肚子就饿。
　　一喝水，膀胱就储存不足。
　　内心：这人生呀，怎么就这么困难！
　　等到马舟海舒舒服服地回到座位的时候，诚恳认错国字脸+抱歉眼神杀+任打任骂的语气，三管齐下，瞄准目标：
　　“不好意思，苏同学。我又回来了，麻烦让让。”
　　苏雅思：呵呵。
　　柳眉轻挑，恼羞成怒，瞪住马舟海，眼神一直往下移动，停留在某个部位，眼神变得可怜且同情，道：“马同学，你的肾是不是水做的？”
　　如果你的肾是水做的，那么你的未来，得多惨？
　　作为一个矜持的小姑凉，拥有着良好的家教，苏雅思大佬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把这个残忍的真相揭露出来。
　　再次补刀：“你的肾，真的不是用水做的？还是说，emmmmm，你这尿频尿急，是天生的？”
　　国字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