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混沌

　　警察们在海岸边徘徊了很久之后才离去，他们报给了戈登一个结果：犯罪嫌疑人塔莉娅已经畏罪自杀。
　　按常理说，这案子就可以结了。但炸弹的威胁并没有解除。
　　就在戈登准备抽调军方的人来哥谭拉开地毯式搜索排查炸弹时，有人黑掉了哥谭最大的全媒体新闻平台：星球新闻！
　　小丑在大荧幕上播放了一段视频，在视频中，他拿着一个红色的引爆器宣称自己掌握了哥谭炸弹，他将加冕成为哥谭市的新一任皇帝。
　　哦，既然塔莉娅决定让哥谭当局将这座城市归还到人民手中，小丑就宣称自己是一个接班人，他将会引导着这座城市里迷惘的人民建立一个真正目田的完美城市。
　　最后，他宣布了规则。
　　“炸弹会在三天后的清晨爆炸。除非蝙蝠侠能在炸弹爆炸之前制止。”
　　视频一经播放，当局就安排了专家组进行讨论，为什么是蝙蝠侠？制止的规则是什么？找到引爆器？或者拆掉炸弹？
　　布鲁斯要直接的多，他在阿福的帮助下去找炸弹了。
　　阿曼达变更了死亡小队的任务，让他们去抓捕小丑。
　　叶晓……
　　叶晓此时正在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毒藤女气势汹汹的来找自己，她要求叶晓换一个任务。
　　原因是塔莉娅已经死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带一具尸体过来。”
　　“要不，你欠我个人情算了！”
　　“要不我帮你找炸弹？不不不，我干脆帮你把小丑杀了。”
　　找幺蛾子炸弹，炸弹爆炸了最好，你们人类全部死光光，老娘一个人在哥谭的废墟上待着才最开心了。
　　什么？
　　植物也会死？
　　拜托，老娘可以先藏到海里，等辐射云散了再出来……
　　“那你看着办吧！”叶晓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手。
　　塔莉娅跳海的消息让他心里结结实实的难过了一下，但对于塔莉娅的遭遇叶晓也有心理准备。
　　这是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女人，劈叉了也很正常。
　　翻篇吧！
　　心情不美丽，叶晓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挥挥手告诉毒藤，你自个儿玩去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离小丑的期限满打满算还有七十二小时。这时间足够叶晓做很多事情。
　　窄岛，夜色下的贫民区和往常一样萧条。
　　小丑咬着棒棒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细长。
　　不远的地方，有流浪汉爬起来逃跑，小丑也不在意。他那画了浓妆的眼睛左右打量着那些不知道开着亦或是关闭的店面，终于在街角，他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双面占卜屋！
　　“啊哈，就是这里了！”
　　小丑推门进去，那是一个狭窄到逼仄的小店，暖色调的灯光把空气映照的有些污浊。奇奇怪怪却又风格相近的饰品挂满了小店的每一个角落，在小店的最里面，放置着一张地毯，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背对着小丑盘坐着。
　　他的长袍图案看上去像一副美丽的铜版画一样精致，上面密密麻麻的绣着什么奇怪的东西组成了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影。
　　“你的袍子看起来很有审判意义！”小丑打量着小店的陈设，手指触摸过白色的牛骨挂坠：“这个东西，是巫毒娃娃？”
　　“你来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头，声音却听上去却有些恶声恶气的味道。
　　“哦，丹特，对待顾客，你这口音听上去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像上帝。”
　　“你不是已经成为哥谭的上帝了吗？”丹特不回头，声音里却依旧有一种嘲讽的味道。
　　他指的是小丑今天公布在新闻口的那一段视频。
　　他虽然落魄了，但还是关注着哥谭的事情。
　　小丑佯装没听懂，事实上他故意去揭哈维·丹特的伤疤。
　　他语气恶毒道：“是因为那些魔火烧了你的脸皮，所以你才觉得我像上帝吗？不不不不不，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的小可怜。
　　那只是来自于……嘿嘿……
　　不过说真的，我准备补偿你，我要把这座城市的命运交到你手里。”
　　说着，小丑将一个引爆器拿了出来放在哈维面前晃了晃：“瞧瞧，这就是可以让你成为上帝的东西，你一定想得到它吧？”
　　哈维下意识的去伸手。
　　小丑却把手缩了回来：“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想一想，把你搞成这幅样子的人是谁？”
　　“不是你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干的！”哈维一转头，那一半没有皮肤只剩下肌腱的恐怖半面展现了出来，活脱脱像是被附魔的怪物！
　　小丑表情歉意的一笑：“我？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个问题。
　　把你的脸烧了的人，的确是我。
　　可让你变成这幅样子的不是。你懂我的意思吗？
　　瞧瞧你，你原本可以成为哥谭市的光明象征，哪怕是……遇到了人生中的一点点小小的挫折，这并不意味着你被击倒了。
　　哈维，小哈维，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一个优秀的检察官，一个卫兵！
　　要来这个地方开一个可笑的，占卜小店？
　　因为你聪明才智？
　　不不不，是因为你的那张脸！
　　你的脸，看上去就像该怪物，像我一样的怪物！
　　那些人会因为眼睛所看见的东西而产生情感，畏惧或者厌恶。他们忽视了真正的你，那个藏在怪物面具下的你！聪明，优秀，强大！
　　你应该成为这个城市的主宰，只是，在他们背叛了你之后，你还愿意带领他们走向光明吗？”
　　哈维原本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可他却在小丑的叙说下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对视那一双藏在黑色眼影后的邪魅眼眸，哈维掏出了自己的硬币：“光明或者黑暗，不该由我来选择！”
　　“啊哈！”小丑满意的笑。
　　“你已经学会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理：混沌！”
　　哈维不在说话，拇指一弹，硬币高高抛弃，又被他接住摁在了手背上。
　　“我猜会是同花顺！”
　　小丑一笑，将引爆器塞进哈维胸口又拍了拍，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