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头也没抬，“放下，然后出去吧。”
虞明珠没有说话，走到前，将药碗放在头柜上。
黎姨抬头，看到虞明珠神色淡漠的站在她面前，愣了下。
“太太您怎么来了”
“现在并无第三个人在场，黎姨你无需再装下去了，这声太太，你叫的大概也不舒服吧。”虞明珠双臂抱怀，靠在墙上，眸色幽凉:“黎姨，你到底因为什么这么恨我”
黎姨摘掉老花镜，搁在一旁的柜子上，仍是一张没有表的脸:“太太说笑了，我怎么会恨您我不过是一个下人”
虞明珠觉得好笑，冷笑出声:“下人一个下人会对自己的主人又打又骂我可真够大开眼界的。”
黎姨脸色僵了僵，“虞小姐，少爷护你，宠你，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为所为，我说过，我不容许别人做出任何对少爷不利的事，只要是为了少爷好，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
虞明珠抓住一个重点，“你认为我会做出对你家少爷不利的事”
黎姨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虞明珠也看着黎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黎姨并不是讨厌她这么简单
虞明珠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相册，里面都是席容卿小时候的照片。
黎姨摩挲着那些照片，好像对待臻品般。
黎姨开口:“少爷小的时候，经常被打骂，记得少爷五岁左右的时候，被关在地下室，那次，当我找到少爷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在席家，少爷活的不如一条狗，席家那些孩子动辄欺负他，往他上吐唾沫，往他上仍石头，骂他是野孩子，更过分的是，还往他上撒尿，那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护着少爷，没有一丝尊严的苟活着，少爷十岁那年，他亲眼看到他母亲割腕自杀，自那时候起，少爷变得孤僻，冷漠，几乎不与人说话”
黎姨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虞明珠，“你以为成为席家人是多么荣耀的事这些年，若不是少爷一点一点自强，大概也活不到今，那些席家人哪一个不是在背后冷箭，等着抓他的把柄，把他拉下来，就连他的父亲也从未给过他一丝关怀，虞小姐，你带给不了少爷安生子，不如离少爷远远的就当我求您了”
“离开”黎姨最后一句话有些哽咽，虞明珠拧了拧眉，“如果你能说服你家少爷的话”
黎姨抬眸，虞明瘦挑的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她的眼神一下子郁下来。
墨轻歌，你为什么还会回来
十多年前。
御城。
正值初秋。
一处花园，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被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少年反抗，他们打的更狠。
黎姨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攥住那些人的裤腿，“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滚开”
男其中一个人一脚踹在黎姨口，黎姨当即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