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很深,有个长长的楼梯,不知道通到哪里。
周围是高高的架子,应该是放置红酒的,墙壁上的壁纸破皮脱落,防腐木的架子落了厚厚一层积尘,应该废弃很多年了。
虞明珠靠在墙上卷缩着,浑冷的发抖,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唇瓣龟裂泛着血丝,额头上,上多处伤口,黏湿的布料被伤口的血迹染红。
尤其是掌心那道割伤还在流血,她撕下裙角一块布料,紧紧缠住了伤口,胳膊脱臼的地方还隐隐疼着。
浑上下的疼痛加上越来越乏力,眼前事物混沌颠倒,不知道是疲累的还是眩晕,她很想就此睡过去。
可是,小腹那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她又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她抚着小腹,心里有些恐慌和不安。
之前在拘留所几个女人围殴,若不是她会功夫,大概早已保不住腹中的胎儿了。
只是,那些女人明显是有人授意来对付她的。
而那些女人好像并非想要她的命,那些拳脚好像刻意朝她腹部而去。
她以为她不在乎这个孩子,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个孩子
可当那些拳脚狠狠地落下来的时候,她心里的恐惧比面临死亡还要强烈。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生的母吧。
不知道席容卿知道她怀孕了,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她出事,他应该知道吧。
以前,她看电视、电影和小说,那些男主总会在女主最需要的时候天神般从天而降,拯救女主于水火中,她总觉得那些狗血剧太过童话。
可当同样的事落在自己上,她到底还只是一个女孩,也免不了俗。
尤其是此时此刻,忽然有些奢望席容卿能出现在她面前。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能引发内心深处以前不曾察觉到的一些事。
比如,她对席容卿是有好感的。
只是,她并不确定这种好感是不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生了慕之。
毕竟席容卿那样居高位,成熟稳重又颜值爆表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趋之若鹜。
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漠漠”虞明珠脸颊贴着漠漠的脑袋,蹭了蹭,声音有些干涩嘶哑,“你说他喜欢我吗”
漠漠哼叫了一声,在她脸上tiǎn)了tiǎn)。
虞明珠只觉得体越来越烫,可也越来越冷,脑袋有些发沉,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好像是有些发烧了。
她抱紧漠漠的脖子。
它的毛发柔柔软软的,贴着皮肤很舒服,一时困倦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她实在太冷,浑抖的厉害,又睡得不踏实。
小腹传来的疼痛越来越让她难以忍受,她强撑着一丝意识,扶着墙站起来。
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她担心腹中胎儿会有事,毕竟之前在拘留所被那几个女人围殴时,体遭到重击,又被踢到几次。
可是,她刚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让她头重脚轻,体像风中薄薄的纸人似的缓缓地坠了下去。
漠漠汪汪的叫着,爪子在她肩膀抓了抓,又接连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