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独归远


小说:军师大人要出墙  作者:钰雯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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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金捕快
    第1章
    ①都是猫咪惹的祸
    木门外,雨滴滴答答还未停,她面带寒霜望向门口,随手掂来一把伞,欲出门。
    谢韵举着伞走在湿哒哒还有些滑的青石砖上,神游在外,大街上人不多,她漫无目的地走,偶尔遇见小石头挡路便一脚踢开。
    她在为一桩案子发愁,本欲去衙门但这种天气衙门里应该没人,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可父兄不在家,她也无事可做,不如出来走走,聊胜于无。
    谢韵是个捕快,大概是缺个母亲管教缘由,三个月前刚十五岁的她,着一袭男装高束黑发横冲直撞闯衙门内部,欲随父兄做捕快,众人不应,却架不住她强势,捕快爹却心里乐开了花,一双儿女均有着落没什么比这重要,即使方式不对劲儿,但两人在自己范围之内这就是好的,事已至此,有个后台帮托着也就私下默认了她,却是心里只觉得这个女娃娃不要添乱才行。
    三天前,衙门——
    县里富豪精贵,家里丢只猫都能闹腾的鸡飞狗跳,她不得不说两个字:矫情。可是这家有钱人非要把矫情两字演绎到让人五体投地,再好的猫都不要,就要原先那只,呵,她只想说有钱人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还因为怀疑可能是老对头报复,把事情闹到衙门,她不由扶额,一只猫而已,怎么会让人打它的注意,再不济和对方抢抢生意也比去捉一只猫来的划算啊!。
    然事有奇反,虽不能证明老对头偷了猫,但上头却发下找猫任务,一只尾巴有白点的花猫。
    想想她也是威风凛凛的一大名捕,这种找猫的小事情就用不着她了!
    ……接任务那天谢韵果断跑到包子铺为刘大妈提水和面!
    “帮民利民从我做起,刘婶不用多谢,给两包子顺便把门口要进来的臭捕快撵走就行!”她莞尔一笑阻止门外欲进门发任务之人。
    本来也是相安无事的,奈何有一个多管闲事如老妈子的亲大哥,谁也无法预料为何谢青会突然找她,并让她代替去找猫,她哪肯干,当即拒绝,还有其他捕快闲着没事干,干嘛找她?谢青却提起小时候的约定,一个因为惹祸而不得不依的约定,这纵使谢韵咬牙切齿还是答应。
    想想也委屈,她为何要答应他呢,不就是一个赌约吗?非得这么较真儿?
    几日过去,她的身影忙碌在大街小巷,李婶的鸡回了家,刘大爷的羊下了奶,甚至因她这几日勤奋值守,常常顶风作案的小偷也如受惊兔子躲起来不敢兴风作浪。
    这种现象她表示是很愿意看到的,毕竟是自己的功劳,但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何谢青非要逮着她不放,就事论事也罢,每每还要找几个借口,什么破事儿烂事均向她身边推,她想,完了,不会又有什么黑锅推向她吧?比如那只猫,又比如他与捕快爹神神秘秘,形影不定的行踪……
    她呲牙咧嘴很想说其实谢青和她不是一家人吧!
    ②奔跑的小花猪
    陆大爷在喂猪,弯着腰挡在栅栏门口“快吃快吃”他吆喝着。不妨腰间一痛一只花色小猪冲了出去,他面色惊变,他家可是正对着街头呢,撞着人可不得了啦,陆大爷连忙关上栅栏门去追小花猪。
    这可完了,他看着正走到街头的谢韵,明显神游在外,他一声吼,便见吓得她心身皆惊“谢三娘,快躲躲,小花猪要撞上了!!!”
    “啥?!!”陆大爷着急的拍腿看着她迷糊转头再到面露惧色连忙躲避后退,还好没事,而小花猪横走在街道,所幸街上行人不多,不怕撞人。
    而谢韵则拍拍胸口,感叹好在是虚惊一场,她看着火急火燎追猪的陆大爷不免擦把汗。又瞅瞅那只小花猪,手里下意识撩拨着腰间荷包,这瞅一眼小花猪又朝她的方向奔腾而来。
    “小花猪呀小花猪,我知道我很美,你也不必紧追不放呀!”她撒腿跑开,奈何后有小花猪痴痴相追,连她用伞砸它,都无法抗拒对方追逐着的心。
    “果然是真爱,无奈我俩物种不匹,有缘无分!”谢韵钻进茶楼躲在门后观望。
    感叹之余那只猪哼哼唧唧竟又瞅中了她。
    谢韵慌了神连忙合上门背对着,茶楼里说书先生笑了:“谢三娘,您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呀,把我们茶楼门都关了?”。
    怪这下雨天,没上集,都跑这听书来了,人多,她脸上也多了霞云,被气急了。
    因说书人一番话,众人欢笑却没人上前助力,她抿了抿唇角,没打算开口求人,只是用目光扫视茶楼一遍,便低下头,她断然不会求人的!
    “把脸擦擦吧!”这声音清冽干净,谢韵打个颤,她挑眉看一眼来人,不认识。
    她不喜受物,因为她一直相信求人不如求己的事实,却也想到自己应该是狼狈至极,这手帕便如雪中送炭,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接过手帕,她这才抬头正眼细细一看,是个儒雅公子,着一身华衣,面色红润清雅,后跟个小厮抱着柄油纸伞。
    看样子要离开。她仔细擦擦脸,整整衣物抬头对其一笑:“外面有只疯猪,我不能开门”
    “无妨,你开吧,我有办法”她眯眼与他对视,他慢慢露出笑,眼睛弯弯似月牙:“相信我有办法”一瞬间她居然说不出拒绝地话,难道他知道什么?明明他们都不曾相识。
    “夏修公子莫不是看上谢三娘了?”有人打趣“她可不是一般女子呀!”“哈哈哈哈”茶楼里欢声笑语无不热闹,说书人也一笑摇摇扇儿开口讲道:“话说,谢家有一女……”这仔细一听讲地可不就是谢韵本人。
    她收了笑绷着脸,只觉自尊受挫,便顺带瞪这人一眼开了门,突然腰间一重,门刚开一物什便直射出去,只见那只小花猪癫癫跑去,怼了怼那物什……那好像是她的荷包……
    谢韵目光微冷,感觉到恐慌不确定地问:“你怎么知道它要的什么?”他笑而不语,谢韵却知道他知道一切,小花猪已经被人捉回去,她整整衣物转身要离开。
    “姑娘,拿把伞吧!”那小厮捧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雨未停,颇有愈下愈大的架势,连茶楼对面那棵杏花树都招架不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了。
    然身后之人所为却让她如同笑话,明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装模作样。
    茶楼里还在说着她的事迹,在她现在听来如此刺耳,如同给她当头一棒,使她的自尊,摇摇欲坠急跌欲碎,仿佛在嘲笑她不该任性去做捕快一般。
    “多谢,不用劳烦”她抬脚跨过门槛,冲入倾盆大雨中,一个转身便不见身影。
    那人回神,瞥见茶楼们款上那一抹白色方帕,了然地露出笑:“她就是谢青之妹?”“是的,大人”那小厮道。
    ③黑云压城城欲摧
    夜幕低垂,雨一直未停,谢韵耳边均是雨打房瓦泠泠作响之音。
    她低头喂猫,雨水滴在蓑衣边缘染出暗黄,几欲何时父兄开始瞒她,有些时日了吧?
    一如这猫一般,她也藏了许久。
    她低眉一笑,抱起猫来,走出破房。
    近日来父兄皆行踪不定,言语道断偶然才听出夏修一名,她便去打听一番,然那人只是路经这里,姻缘巧合之下才徒留此地。
    她断然看不穿此人有何不妥,但知道他爱管闲事,由此才有今日花猪撞人一幕笑话,她知道夏修喜欢去茶楼,便挑了个时间地点谋测计划,那只小花猪是她在主人喂食时故意用石子踢中的,她的荷包被涂上药物来引诱小花猪,然后让她顺理成章地接近夏修。
    这一试,就有些不同,那夏修就仿佛知晓她一般,对她行踪了如指掌却未挑破。然,她并未与他有一面之缘,这巧合便一刹那变成蹊跷。
    她一双杏眸闪过一抹坚定,她必会找出他们的秘密!
    傍晚时分,雨断断续续地下,她该回去了,这次那只尾巴有白点的猫陪着她。不过她把猫脖子上那块挂坠金子取了下来,想必那家人也不缺金子。
    进院时谢韵见屋里燃着灯火,便道“爹,谢青,我找到猫了”无人回应。
    她三步并两步进了门——满屋狼藉,血迹斑斑驳驳。
    她顿感不妙!
    次日,衙门外
    堂内灯火明亮的很温暖——她却身冷如冰地颤抖。
    彼时衙门里跪着一衣衫褴褛之人,满身伤痕,正是捕快爹!好在只有他一人并未见谢青,这样,至少不是她一人在孤军奋战,让她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在。
    那晚她回家便惊觉大事不好,外面还下着雨,是什么人闯进来的她不知道,但她跟着地上泥脚印竟到了衙门外!!!
    她躲了起来,那只猫被贴身带着,可捕快爹突遭牢狱之灾,大哥无故消失行踪,这接踵而来地变故快的让她来不及说不。
    她只能如老鼠一般躲在暗地里观察衙门,调查事情缘由。
    这时思绪回神她听到衙门里传出判谢文斩首示众地话语声。
    捕快爹三天后要上断头台?她一惊,手里的猫咪便被摔在地上“喵呜!”猫咪缩成一团惨烈出声。
    “什么人在哪?”呵斥声传来,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是捕快李叔。
    ④乌云过境
    她按下狂烈跳动地心脏,身体向角落里缩了缩。
    直觉告诉她衙门之人不能信,虽不知他们有何目的,但此时勿现身终归是最好的做法。
    但此事着实奇怪,仿若突来横祸,但她却相信父兄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们必有事隐瞒!
    猛然间,她灵光乍现,莫不是事情与父兄这几日行踪有关?
    她皱眉想了想,一个名字进入思绪里:夏修!这件事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她面色一喜,忘了处境欢快如鸟蹲下身欲抱猫去茶馆,她知晓夏修常去。
    “原来是猫,去,一边去”“喵呜!”那只猫被一脚踢开,她收回手惊惧万分,如同自己被踹了一脚。
    她起身抬头欲等那人离开,却也因此与一双瞪大的眸子对上“李,李叔”她急促地后退,额头上冷汗淋淋。
    “谢韵!”李叔笑容满面带着几分邪佞,脚步却不停靠近,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一个谢家人可是值百两金呢!虽不知谢家犯了什么错但逮捕她可是省了不少花销。
    看着来人她警觉不妙,她明白若此行她无法逃脱升天,怕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想罢她收敛思绪出手攻击欲一招致命,李叔被打地措手不及,她洋洋得意不料手腕被李叔一把扯住,她扭转手腕轻巧逃脱。
    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李叔突然晕倒,他身后露出一张刚毅俊挺的面庞。
    “……谢青”她笑颜潋滟,谢青却焦急如焚,她还未来的及询问便也只能任由他拉着她拎着猫向江边跑去。
    其实她只是突然发觉能有个哥哥救己于水火之中是如此让人安心,谢青应是就在附近的,否则如何来的如此及时,她盯着他乌发飞扬的背影,眉眼皆开颜。
    天色暗沉,江间一艘孤船清扬,他们两人临江而停谢青放手把猫塞给她不奈道:“抱好,站在这别乱走动,说不定有人在附近”她点点头,心中却有些说不定有人在附近”她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捕快爹便要开口“嘘,别说话”他打断她欲出口之言,在江边折了两只芦苇走到开阔地浅水域插下。
    谢韵心中大振,谢青这举动如某些暗号,果不其然,江边水泊柔柔展开,那艘青古色船幽幽驶来,她定眸细看那划船之人竟是夏修小厮。
    见她面色,谢青挑挑眉低下眼帘,他自然是知道谢韵近日来在调查他与父亲,但他并不想多做解释,待到合适的时机一切自会水清云散,现如今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他迈步进船,谢韵不悦,如今这种情况他竟还绷着脸未有一丝欲解释地言语。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尾随其身后。
    “谢小姐”
    她进船便见一身锦荣蓝衣的夏修眉眼皆含笑意,与她遥遥相望。
    她顿觉面红耳赤,谢小姐?他果然是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便能解释所以,这样一想,那日自己设计他可不是皆心知肚明?
    可真是丢死人了!她抱着猫不言不语找个角落把自个藏了起来,她现在可不想见到夏修!
    谢青见她静若处子便也安下心开口道:“夏刺史,家父因金矿一事已受尽折磨,您何时才能出面整治胡县令,若是慢了时机,可不白白送了家父性命?”语不惊人死不休,谢韵从角落里抬头,瞪直了一双杏眸,他们果真是在密谋着什么。
    夏修倒是不急,颇云淡风轻把玩着小木桌子上的白瓷小杯:“若谢兄着急,不如今夜我们去劫狱吧?”谢青愣神,倒没想到他会这般直率:“好,什么时辰?”然捕快爹三日后便要上断头台,如今早早把他救出来自是好的。
    “戌正时”
    ⑤谜底
    待几人出船时江面已泛起星星点点,杏月雨带着几缕香气,又是雨纷纷,好在不如之前那场大雨那般让人揪心,这场雨,温柔了许多。
    他们兄妹二人不敢轻易回家,夏修便提议让两人蒙上面随他回客栈,有人问起就说是新买来的侍从,因面丑特带帏面。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两人颔首,带上行具。
    客栈之中,他们早已归来,夏修多要两间房,但对外他们是侍从,只能住在下房,好在现在谢韵没要求,只期望快些救出捕快爹。
    待一切收拾妥当,谢韵推开门轻手轻脚潜入谢青房中,他料到她会来,早早坐在木桌等着。
    她推门空手而来“那只猫呢?”他问。
    “猫?”
    “对,那只猫”
    她探不出谢青所思,只能徒留满腹狐疑抱猫而来。
    待她把猫递给他,谢青又一脸愁苦迟疑一阵才接过去,他居然忘了自己对猫过敏之事。
    “谢青,要猫的是你,不接的还是你,你要闹哪样呀!”无端地发火她也微愣在那,却又觉自己并无错。
    谢青无动于衷地摆弄猫咪,他早已习惯她无故发火。
    他性子迟钝,却也想宠着她,妹妹于他,本就该娇宠着,哪知她却硬着头皮闯进衙门这块儿是非之地。
    他只能把那些不染污垢之事交给她,望她远离污秽,仍纯洁无瑕天真烂漫。
    其实他最怀念小时候那个谢韵,矮矮胖胖明明跑不动还要傻傻地追着他跑,追不上还会软软绵绵地撒娇喊哥哥。
    只是愈长大愈烦恼,那个赌约他最初只是想让她再唤他哥哥而已,这大约不可能了吧,她于他如今仿若世仇一般,怕是再难让她开口。
    “喵呜~”猫叫的凄惨,谢韵于心不忍上前打断他“你干什么?怎这般折磨它”谢青回神放开手任她把猫抱走。
    “你是不是把它身上的东西拿走了?”
    “你要做什么?”
    “把它给我”
    “凭什么?”
    “凭它能救人一命”
    救什么人不言而喻,但她偏偏就是不想给,她傲然挺立抬头:“告诉我你们最近在做什么!”
    “是不是不说,你便不会给?”
    “是!”
    清涟县内有一座金矿山,近年来才被人发现,没多少人知道,那发现之人便也就此隐瞒下来,那人因金矿发家致富,但不想与人分羹,特在那座山上加了防备修建一扇铁门,他只让人铸就一把钥匙,贴身放着,却不久前被小女儿拿去玩闹,本也不当回事,到晚间他去寻钥匙才知道东西被女儿拿去逗猫,挂在猫脖子上没取下来,而猫不知已经钻去哪了。
    事情很明朗,那人请求县令帮忙,却不想谢家人与夏修参与之中,为防止金矿暴露那俩人欲杀人灭口!
    听到此处,谢韵连忙把猫举在头顶仔细查看,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能值一座金矿山呢!
    “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为何夏修也会来这里”她又问。
    谢青笑了,满眼嘲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清涟县依山傍水,是极好的避暑胜地,每至夏秋少不了有达官贵人来这里,那人依着金矿怎能够止住欲望不去那里,不妨被人瞧见,把信息带入京都。
    “说罢了还是那人贪欲害人而已,金矿一案滋生事大,而夏刺史便特被缱来破案”。
    谢青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那夏修俊美非凡,又身世显达,哪有女子会不动心呢?由此他才特提夏修,说明人家只是在此一段时间,他终归是要回京都的,谢韵勿痴迷于他才好。
    “那你呢?怎会遇见夏修?”
    “他救我一命,在我去逮捕采花贼飞叶时”她点点头,那次他背部被飞刀刺中,没想到他被夏修救了。
    “而在他知道我是捕快之时便请我为他打探消息”这并不是无偿的,他的酬劳便是让夏修替自己保护谢韵。
    ⑥又临深渊
    到此,一切事情皆真相大白,如今只需救出捕快爹便可去县令府把那两人捉拿归案!
    然而晚间时分,夏修却被县令请去县令府,不便与他们一起,只派来小厮青衣助力“也不知道夏刺史的身份是如何被知晓的,不过也好,他在那可为我们拖住胡县令,这样他便无法去牢房阻止我们”谢韵说道。
    谢青点点头,不做声与青衣蒙上面,脚尖轻提飞上房檐。
    谢韵也着一身夜行衣,她拳脚功夫略差,慢上半拍才上檐,落在那俩人身后。
    月色如水,夜风吹起,衣袂翻飞,乌发飘扬。
    谢韵进入牢中时一切已尘埃落定,顺利的出乎意料,她看着地上躺着的看牢人,心神不宁,她透过牢窗看见被雨水洗涤过的月亮,美的如临仙境,她怎会有如此异感。她不知道,有一言曰:风雨欲来花满楼!
    她抛开思绪,谢青已经把捕快爹从牢房之中扶了出来,她快步走到两人身旁扶着另一边,但她左右环顾竟不见青衣!
    “谢青,你可曾看见青衣,他怎么不在?”明明当时是一起走的,怎就剩他二人?
    “不知道,他在我去救老爹时便未见身影,该是在门外守着以防有人来吧”谢青未曾怀疑有何不妥,只想着快些离开,捕快爹现已失血过多晕阙,若再不医就,怕要不堪负重性命危急。
    谢韵也焦急,她脚慢半拍,来时并未见到青衣,他却说青衣在门外守着?
    “谢青,我并未看到青衣,咱们快走,事情有变,怕是夏修早与胡县令勾结,不然怎能如此巧合今夜被胡县令请去!”她心中不安感逐渐扩大,门外突传来鼓掌声“啪,啪,啪,谢小姐果然聪明非凡”。
    谢韵冷笑连连,谢青瞪大眼眸,没想到真会是夏修,这又为何?
    夏修换了身黑色锦袍,暗纹映着烛火闪烁,泛起点点星辰,他身后还有一人,胡县令。
    夏修见谢韵紧盯着他不放,便自径转个圈,更显得那锦袍不同凡响,黑色素锦上,由金丝绒绣出花样,使夏修如仙人降临彰显着尊贵。
    “谢小姐,这锦袍如何,可和你胃口?这可是胡县令赠予本刺史的呢!”他笑眼弯弯,一如初见,可却没有让她再如初感,真是可悲之极。
    谢青回神猜想夏修很早便可能在利用他,不觉愤怒至极,他拳脚不差,谢青把捕快爹放在地上,起身便向夏修出拳。
    却不想青衣不知何时出现阻断谢青攻击。
    他想怕是今日自己无法走出这了,但谢韵该是可以的:“谢韵,谢韵,快跑!”谢韵听言望向牢门处,那仍旧只有夏修两人,她是有机会逃出生天的,可父兄只会凶多吉少,她犹豫不决了。
    谢青瞧出端倪直吼道:“谢韵,你走呀!你若出去,便还有一线生机,若我们一同落狱就连一丝生还的可能都无,快走吧,有我挡着呢”。就这说话间青衣又攻击来。
    谢韵突然觉得其实谢青是宠着自己的,倒是不像自己心底那般认为,他干愿把生机留给她便足以证明。
    而她呢?现在才明白,她把他给的宠爱反握成匕首,直刺他心口。不是不爱,是过于宠爱,才让她如此任性妄为,所以,任由她无故责骂还不出一言以复,所以,任由她胡作非为还跟在身旁默不作声善后。
    可恨她还怪他打碎娘亲留下的瓷娃娃而记恨多年,以为他是故意为之,如此看来不过是场笑话,她竟怨恨如此之久,她可真是顶级愚笨之人!
    “谢韵,快走!”
    “好,我走”
    ⑦大雨将至
    她以为她可以轻易逃出,哪想那夏修也是武术高强之辈。谢韵被夏修拦腰截阻摔在地上,胡县令见状连忙唤来一群守卫:“把他们都抓起来,杀害县里第一富豪的名头足以让他们偿命!本县令下命,五日后处斩”
    “是!”
    这又是一晴天霹雳,那依山而活的李氏竟死了!
    来不及细想她便随父兄一起压进牢房,她低头,触目之处皆是父兄流淌一地的鲜血,若不医治,定会留下旧疾。
    “夏修”她叫住欲离去之人。
    “大胆,大人名讳可是尔等恶徒能唤的”她微愣,却也知晓自己不再是捕快,而是一个该死的阶下囚。
    “放开”她挣脱囚困她的双手,缓缓地跪下对夏修行拜叩之礼:“请大人为罪人父兄遣来医师,若再无救治罪人父兄怕难过今夜!”这一刻,那名为自尊的高塔猝然坍塌,但,这又何妨,一切都不再重要。
    夏修面上绽放出一抹苦笑,他了解她的骄傲,然他却无计可施,毕竟,击破她高塔之人,是他。
    他微不可寻的叹口气:“顷刻便会来”再开口他竟不知说些什么了。
    “谢大人”她又一叩首才直起身,她光洁的额头不再光洁,一张清秀小脸也失了血色,这分明比他初见她时还狼狈十分。
    夏修未回客栈,胡县令挽留他于县令府,这不是做客,是囚禁!
    怕是这人早就知晓他来到此处,是他之失,以为胡县令是只纸老虎,不想着了套,害得谢家入狱,现在只愿谢家勿恨他如斯才是,只是,这又怎会不恨?
    如今,此案陷入迷局,众人皆入泥潭无法脱身,而此后知金矿山位置所在者,只余胡县令一人,他是断然杀不得的,这可真是愁煞人。
    次日,牢房
    夏修果然依言遣来医师,这样,至少让她不再那么痛恨他。
    “哎,哎,吃饭了,装什么死,信不信老子把饭给你扔了”狱卒送饭来,可这声音着实让人厌烦,她眯着双眼去接过饭菜。
    那狱卒哼一声,锁上门走远,谢韵恶劣一笑,一脚踢飞一颗石子。
    “哎哟,哪个龟孙子扔的石头子儿,出来,老子跟你单挑!”这牢里恶徒无不是会点拳脚,他这番话可是激起不少人呢,那狱卒那见过这般模样儿,只得灰溜溜地逃走。
    那狱卒欺善怕恶,只送来两份饭菜,大概在他眼中捕快爹已是将死之人了吧?
    谢青在假寐,她摇摇他:“哥,吃饭吧!”
    谢青睁眼,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什么?”“吃饭”
    谢韵见他接过馒头才会心一笑,却又马上止住,她惨白色唇瓣上满是裂痕,一笑就会很痛。
    她把另一份端至捕快爹面前,他已清醒。
    “谢韵”
    “嗯?”
    “你怎么不吃?”
    “吃过了,哥,你放心,这饭菜没毒”饭菜的确无毒,胡县令既然已经说了四日后上断头台便断然不会再费周章毒杀他们。
    谢青却掰开未咬过的馒头递给她:“吃吧”
    “我吃过了”
    “说谎,牢里压根就没有第三份筷!”她彷徨接过,咬上一口,竟甜如蜜饯。
    “哥”
    “什么”
    “谢谢……对不起”谢谢,你曾原谅过我的胡作非为,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多年抱怨。
    谢青展颜一笑,伸手揉揉她低垂地脑袋,手腕上的铁链子哗哗作响:“没关系的”。
    “哈哈哈哈……都是傻孩子,谢韵,那个瓷娃娃可不是你哥哥弄碎的”谢老爹突插一句话,谢韵嗤笑:“怎么难不成是你?”
    “那可不”谢老爹挑着眉玩笑开口。“你……哼”这可真是个大乌龙。谢韵忽觉尴尬,又跑去角落里藏了起来。
    星辰晦暗,多是黯淡无光,夏修这几日均在县令府,这夜,胡县令又备酒菜,夏修携青衣而来,这次,他让青衣带回迷迭香药,他欲使计套出胡县令之话,问出金矿山位置。
    谢家入狱那天,他思索一夜,只觉这天道果然是大公者。
    纵然胡县令知晓金矿山位置,他拿不到钥匙,也是白费一场,而夏修却知道钥匙在谢韵手中,那天,他分明看见谢韵抱猫上船,而胡县令断然是猜不透的。
    若不然这几日县令府怎会无故找来那么多只猫,这说明,在这盘局中,他还有翻盘的可能。
    而今,他陷于县令府也不全然是坏处,他大可与这人周旋一番,最后鹿死谁手可是说不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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