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侠客精神


小说:先秦灵修传  作者:唐都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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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容莫名其妙有一股很想笑的冲动,虽然心中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刻薄,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姬光这些年来无条件的奉养这家人,无非是为了关键时刻专诸能出力帮他,却没想到在这个最关键时刻,最需要专诸出手的时刻,却遭到一口拒绝。用眼神余光悄悄观察姬光,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不由更加佩服他的涵养功夫。
  姬光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是光的要求太突兀太过分了些。”
  专诸脸色很不好看,眼神飘忽不敢望向姬光这边,甚至连公孙容几人的脸都不敢看,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咚咚”声打破僵局,声音是从后院传来,公孙容扭头望去,大厅后门伸进来半根棍,看棍子的形状和花纹,应该是一根拐杖的下半截,接着一只脚跨过门槛缓缓迈进来。
  公孙容曾经在专诸家里住过两天养伤,知道他家里只有四口人,并无丫鬟仆人,其中专诸专毅和专诸的媳妇他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专毅的奶奶,看现在迈进来的这只脚,多半便是老太太来了。
  专诸马上起身过去相迎,公孙容也站起身斜走几步向后门观看,门口一名颤巍巍的老太太正向客厅里进,专诸的媳妇在旁边张着双臂,一副想搀扶却又不敢搀的表情。专诸大步走到老太太身边道:“娘,你怎么出来了?”伸手就想搀扶老太太胳膊,被老太太瞪了一眼,吓得他把双手又缩了回来。
  老太太缓缓进入大厅,姬光连忙起身把老太太往主座让,老太太摇了摇头坚持在第二位坐下,望着专诸用拐杖重重一顿地,吓得专诸一个激灵,斥道:“这几年来得光公子照顾,让我们一家贫民过上贵族般的生活,他如此看重与你,你却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口拒绝?”
  专诸噗通一声在老太太面前跪倒,匍匐在地大声痛哭道:“孩儿何惜性命来报答公子?只是母亲年老,毅儿还未成年,如果孩儿死了,谁来照顾你们三人?”
  老太太伸手把专诸拉起来,用衣袖帮他擦干净眼泪,叹了口气说道:“男子汉有恩不报,以后还怎么能顶天立地的活着?你们先商量大事......等我向天上各路神仙祷告完,再来跟你说。”又转向专诸的媳妇道:“你去做饭,好好招待公子和客人。”拍拍专诸的肩膀,转头又颤巍巍的走了。
  专诸转回座位,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道:“让大家见笑了。”
  姬光笑道:“有什么好笑的?正所谓百善孝当先,即使周王和五大高手来了,也不敢笑你。”专毅双脚钉在地上,身上其他各个部位不停蠕动,仿佛有蚂蚁在他身上爬一般,姬光向他一招手,在身旁椅子上拍一拍道:“来,坐这里。”
  专毅与姬光本来就不陌生,看看专诸没有反对,一下跳过去坐下,姬光摸一摸他的脑袋道:“你有什么理想?”
  专毅挠挠头,想了想道:“我喜欢打......呃......我看人家当官挺好,我长大了想当官。”
  姬光问道:“为什么想当官?”
  专毅道:“当官可以给老百姓做好事!”
  姬光哈哈大笑道:“好!我吴国就需要你这样的官,等你长大了我封你做大夫!”公孙容暗暗点头,这下专毅便直接从贫民晋升为贵族,多少宗主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灵衍级灵修做到了。姬光又向专诸道:“以后老夫人就是我的母亲,你能尽到的孝心我能尽到,你尽不到的孝心我也能尽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于情于理专诸再也无法拒绝,迈步来到姬光面前,一拱手道:“以后......”
  “不好!”公孙容一声大喝打断了专毅的话,姬光略有不满的望过来,公孙容望向后院方向,那边传来了一股惊人的精神,这股精神的主人,好像是老太太,继续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后院看看老夫人,我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专诸忽然大喊一声,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后门处,公孙容也飞身跟过去,后院是个精致的小花园,一个小小的池塘旁边盖着三间瓦房,专诸已经来到瓦房门口,抬手想敲门,侧耳略一听双手直接把门推开,人刚进去一半便发出一声惊天的悲愤哭声:“娘!”
  公孙容连忙赶过去,专诸正双手抱着两条腿痛哭,抬头向上看,老太太吊在房梁的一根绳上,灵感力已经完全感应不到她任何的生命气息。弹指割断绳子,帮着专诸把老太太尸体放下,其余众人也都赶了过来,专毅和他娘一起哭成一团。
  姬光不顾专诸反对,带上孝和他一起把老夫人风光大葬,葬礼持续了三天。
  公孙容想起了一位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师的话,“这位母亲为了使儿子完成一个目的,竟然用一死,并且先死,给儿子看,使儿子不再为矛盾所苦,没有牵挂,坚定决心,去完成那个目的。在行动上,她不能同儿子一起去完成这个目的,也不需要她参加,但她一死,为这个目的而先死,虽没参加,等于参加,使她儿子知道行动时一点也不孤单;她的赞同儿子的行为,一点也不是空口叫别人去干,她自己先走一步给儿子看。她儿子去行刺,事实上不一定必死,事成不成未可知,人死不死也未可知,并非没有生的机会,但是这位母亲却先把自己推到毫无余地、毫无侥幸的地步,更显出她精神的崇高。”看来一个人精神的强弱高低,与她的修为并无必然联系。
  宾客散去,众人回到客厅坐下,专诸郑重向姬光施礼道:“以后专诸的命就是公子的命,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只需公子一声吩咐。”
  姬光站起身双手扶住专诸的双臂,大声道:“好!我们一起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无论成败,我都让你名扬大周声传后世!”接着把行刺吴王的计划说了一遍。
  专诸听得非常认真,待姬光说完,沉吟了一下道:“按照公子所言,我有很大的把握一击命中,只是......”。
  姬光问道:“只是什么?”
  专诸道:“即使我一击刺中他的要害,也顶多让他重伤,根本危及不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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