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找茬

　　”秦公子，我们可是良民，造反的事情我们可是干不出来啊。“赵班头听了秦天的最后一句，一哆嗦，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倒是惹得旁边几桌侧目相望。
　　”废话，谁让你去造反了，当今陛下仁义慈爱，四海升平，造哪门子反，哪有人愿意造反，赵大哥，你不要乱说好吧！“
　　“那就好，那就好，那不知道秦公子要老夫干什么呢？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必定义不容辞。”
　　“赵大哥是军伍出生吧。”
　　“没错，做了五年边军，回来做了这里县衙的班头。”
　　“那军伍当中的规矩，你懂吗？”
　　“呵呵，秦公子，你这就问对人了，我当初也是一名屯长，手下也有七八十个兄弟，这军队里面的事情，我可是熟悉的很啊。”说道自己擅长的方面，赵北顿时就来了兴趣。
　　“那如果说，我让你帮我训练一支队伍，人也不多，你能够办好吗？”
　　“秦公子？我想问一下，你要训练队伍做什么？不会……真的像造反吧？”、
　　“造你妹，这群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想着造反啊！”秦天气的差点没彪脏话。“我在天津有几处工坊，过段时间就要生产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训练一批人，用到安保上面。”
　　“安保？”
　　“就是安全保护。”
　　“哦，原来秦公子是需要一批家将啊。”赵北恍然大悟。
　　“对对对，没错，就是家将，你要是愿意，以后的安保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护工坊安全，其余的你都可以自由发挥，一个月我给你开五十两银子，年底还有分红，你看怎么样？”
　　“公子大恩，赵北没齿难忘！”赵北激动的说道。他这种情况自己知道，即便是赔了钱，想回县衙继续干班头也是很困难的了，手下的死亡虽然罪不在自己，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与其死皮赖脸的留在那里，倒不如走的干脆一点，或许还能留下一点情谊，现在看来，去秦公子那里，负责工坊的安保是最为合适的去出了，就凭秦公子没有在自己最为难得时刻落井下石，就值得自己为秦公子卖命了！
　　“赵北，赵北，在哪呢？我们田公子说了，今天最后一天，你必须要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呼啦一下，从没扣涌进来七八个光着膀子的闲汉，哥哥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首的一个汉子身材极高，差不多有个两米的样子，浑身隆起的肌肉，左边的胸膛上一道七八寸的伤疤，仿佛一条蜈蚣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哟，在这呢，再说一遍，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们不仅要拿你的房子抵债，我们还要收点利息，我们刚才才去了你家，发现你的几个女儿长得都不错啊，呵呵，刚好让兄弟们收点利息！”
　　“田麻子，你敢，你若是敢动她们一根寒毛，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北拍案而起，指着田麻子愤怒的说道。
　　“哟，你还当自己是班头呢？这么大的火气，你个老不死的家伙，你还不知道吧？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新班头已经任命了，就是我大哥田世芳，讨这笔帐的任务，官府已经委托给我们兄弟几个了，你给我放聪明点，今天乖乖把钱给我拿出来，也就算了，要不然，就凭你以前抓过我多少次，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还钱，还钱！”几个闲汉一起大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田麻子，你……你不要得寸进尺，钱，我会给你的。可是今天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期限，这是县丞大人给我承诺，怎么，要不要我么你去县丞大人那里去评评理！”
　　“嗨，老家伙，你别用县丞大人来吓唬我们，告诉你，你以为你还是赵班头呢？你毒死了自己的手下，你是回不去了，你就算去找县丞大人也没用，没有人会理你的，今天你要是不把钱还出来，嘿嘿，就让你尝尝哥们几个的厉害！旁边两个小子，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快给老子滚，要不然待会连你们一起剁了！”
　　“嘴真臭啊！”秦天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说什么？找死呢！”田麻子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朝秦天的脸上扇去，巴掌呼呼作响这一巴掌若是被打实了，至少要被打下几颗牙来。
　　大堂里面，有些胆小的客人都被吓得捂住了脸。但是预料当中“啪”的一声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传来了田麻子的一声惨叫。这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的年轻人就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仅一把抓住了那田麻子的胳膊，反而反手抽出了一把小刀，扑哧一下，把那田麻子的手掌牢牢的定在了桌子上面。
　　刀口闪着寒光，仿佛切豆腐一般就将田麻子的手掌牢牢的钉在桌子上。秦天握着刀把，轻微的拧了拧，十指连心的疼痛刺激的田麻子嗷嗷大叫，嘴上更是脏话连篇的骂了起来。“小子，你死定了，告诉你，我哥哥是这里的新班头，赶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上啊！”
　　“小子，敢动我们大哥！”几个闲汉立刻围住秦天，一拥而上，就想要动手把那个田麻子抢回去。
　　“赵大哥，还不动手，我知道这几个小家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们都已经骑到你的头上拉屎了，一味的退让，有用吗？”秦天看都不看那几个冲过来的闲汉，反而对着一旁的赵北叫道。
　　“哼！”赵北压住内心的怒气，拳头握的咔嚓作响，他明白，事已至此，自己的退让并没有换的对方的原谅，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这个田麻子敢来找自己得麻烦，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是田家，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已经并不重要了，现在自己即便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让这群人知道，想动自己的家人，那就要准备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砰砰砰！”赵北一连挥出三拳，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赵北的这三拳极为讲究，不仅角度刚好，将前面三个人的攻击全部挡开，更是准确的砸在了这三人的胸前死穴位置，也就是赵北心生善念，没有痛下shāshǒu，稍微偏了一点，但是这三人依然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直喷，躺在地上，只剩进气，不见出气了。
　　“赵大哥，好功夫！”秦天用力的晃了晃手中的刀把，确是刺激的田麻子裂开了大嘴，嗷嗷直叫。
　　赵北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不敢上前的闲汉，双眼一瞪，喝到：“还不给我滚？莫非也想挨上一掌？”
　　几个闲汉相互看看，倒也算是义气，扶起地上的三个人，转身就跑，这赵北虽然不是班头了，但是自己从前没少在他的手下吃过苦头，虎威犹在。再说了，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小子，我劝你赶快给大爷松开，要不然……”
　　“啪！”赵北一巴掌抽到那田麻子的左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看这田麻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包括威胁自己的家人，年轻时的一股血气顿时被逼了出来，仿佛一切的罪过都是因为这个田麻子才引起的，心中的怨气难以消除，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到了田麻子的右脸上。
　　田麻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一时间胸中全是怨恨，他叫道：“有种杀了你大爷，这么做，是想要羞辱我吗？”
　　盛怒之下的赵北就要一巴掌接着拍下去，但是视线一触及到田麻子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神，立刻恢复了原先的心智，心道：“事已至此，打了他又能怎么样？血气之勇也是于事无补。昔日韩信是如何的英雄，胯下之辱都能够受得了，我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巴掌又缓缓的落了下去。
　　田麻子确实继续讥讽道：“怎么了，有种你动手啊，大爷我真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手呢！算你识趣！”
　　话至中途突然顿住，传来的却是一阵惨叫。秦天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刀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的田麻子嗷嗷直叫，周围却没人敢上前一步。一名壮汉在一个年轻人手中被蹂躏的痛不欲生，秦天的这种极为对立的表现实在是太恐怖了，还有一个就是这个田麻子平日也是作恶多端，没少做欺男霸女的破事，现在看到他受罪，不少人心里面都暗自拍手称快，还有谁会出头为他说话呢？
　　“小子，看清楚了，这是一万两的银票，你信不信我待会换成铜钱我砸死你？我们会没钱？你不知道到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吗？就你这个怂样还敢来要债？算了，我今天也不欺负你，待会我就找个钱铺，赵大哥欠你多少钱，我全部给你，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你不是要钱吗，好，你今天就给我数清楚，一文都别少的数清楚，要不然这事，哼哼，我们没完！”
　　秦天最看重的还是赵北的这一份忍耐力和大局观，血气方刚，能打能闹的小伙多的是，而现在自己最缺乏的却是一名领头羊。
　　而赵北就是一名最好的人选。
　　五名手下毒死家中，出了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府衙的队伍里面去了，即便县丞对他没意见，下面的捕快也不愿意在跟着他干了，加上新上任的班头看样子对他似乎有些打压，自己这个时候别说伸出一把手，哪怕递出一根稻草，为了家人考虑，这赵北都会牢牢的抓在手中。
　　“快点走！”秦天一脚踢在那田麻子的小腿上，带着他跟着赵北往钱铺走去，路程不算太远，出了酒楼过两条街就到了，只不过田麻子的伤势似乎有点恐怖，手掌上不仅在不停的流血，一张脸更是肿的和猪头一样，一路上过往的行人对着田麻子指指点点。
　　“通宝钱庄！好名字。赵大哥，就是这里吗？”秦天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高声问道。
　　“不错，算是所有钱庄里面信誉最好的一家了，至少不会发生以次充好的事情。”
　　“以次充好？不都是铜钱吗，怎么还会有差别？”一旁的秦明经过刚才的事情，对赵北的感觉有了直观的改变，现在态度亲切了许多。
　　“铜钱与铜钱也是有差别的，若是质量上好的铜钱，成色好，分量足，字迹清晰，购买力强，这样的铜钱就值钱，若是质量不好的铜钱，成色差，分量不足，自己模糊，既没有人愿意要，这样的铜钱就不值钱，有时候一枚上好的铜钱可以抵得上几枚不好的铜钱，你说，这铜钱与铜钱还能够一样吗？”秦天现在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教育秦明的机会，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为他普及一下知识，免得出去被人给骗了。
　　“哎，几位客官是来……哟，这不是赵班头吗，里面请，里面请，不过这家伙可不能进去，满身是血，邋里邋遢的样子，别是个土匪吧，到时候在我们钱庄里面出了事情我可担待不起！”一个头上带着黑色小帽，嘴角两撇小胡子的老头迎了出来，一说话，顿时露出两颗金灿灿的门牙，穿着一件极为考究黑色长衫，最具特色的便是那满口的秦腔，顿时让秦天眼前一亮。
　　田麻子一听这家伙居然敢说自己是个土匪，顿时就火了，刚想给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点颜色看看，秦天一脚就踹在田麻子的膝盖上面，直接一脚把田麻子给撂倒。“我说田麻子，你还要不要钱了，不想要了我今天，不，我以后可都是不给了，要是想要钱，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坐好，要不然，后果自负。”
　　秦天的这句话一下就打到了田麻子的七寸，顿时就焉了下去，老老实实的找了角落坐了下去。挨了一顿打，还被弄伤了，要是还没要到钱，那岂不是白弄了吗，行行行，都已经到了钱庄，我也不怕你不给钱，忍了，我就忍了，不过你小子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