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代利世

　　“所以真的不是太懂啊，死人的话是理所当然的吧，她在搞什么啊。”文拓抱着头，说道。
　　“真名的死和一个鬼面的喰种有关。”韩舒说着这个情报，“你对它了解多少？”
　　“啊，嗯。”文拓轻咳两声，“听说鬼面曾是一区一个著名的杀戮者，手段极其残忍，而且从不在意表露自己的身份，从出名到现在为止，只过去了一个月，但死在他手中的搜查官，已经有十三人了。”
　　十三人，对于日本来说，确实是个很恐怖的数字啊。韩舒打开了手中的书本，继续翻看着，“能查到在哪里么？”
　　“我可以向同行打听一下，比起狼赫，鬼面的行踪更加透明，这也是为什么搜查官可以追着他到处跑的原因。”
　　“那就去吧。”韩舒挥了挥手，“收集到情报回来告诉我。”
　　“啊，嗯。”文拓迟疑的点了点头，随之看了看继续前行的韩舒，缓缓离去。
　　“啊，又一次见到你了呢，克莱德。”文拓刚离开，这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真是难得呢，克莱德也喜欢看书吗？”
　　这个时候的利世……还是个小孩子。严格来说是的，不算高的身高，和比自己小一些的年纪，感觉，根本就是个初中生到高中生的过度的水准。
　　不过利世，显得很比较成熟。
　　她已经恭候多时了，而文拓之所以迟疑，就是在思考是不是在走之前把这个劣质伪装的喰种给揪出来。
　　虽然他并没有这样做。
　　“理论上，我的年纪比你大，所以……”韩舒缓缓合上了书，“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敬语呢？”
　　“啊，是我失礼了。”这礼仪是真的很劣质。她微笑着鞠了个躬，随之道，“那么请问，克莱德先生现在打算去哪里呢？”
　　“去书店吧，六区的书店。”韩舒回答道。
　　“哎——还真是巧呢，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了，所以不介意的话，能一起走么？”利世伸手，轻捂住嘴，“老实说，听说四区很混乱，虽然任性的跑出来了，但是果然还是很害怕，想着要是遇到喰种的话，该怎么办呢？”她轻声道，“光是想到这里，就已经害怕的走不动路了。”
　　“……”韩舒看着利世，随之再次打开了书，“那么就一起吧。”从这里一直到车站都是人多的地方，利世自然不可能会在人多的地方动手了。
　　何况说不定通过利世，也可以打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你和叉荣先生是什么关系，职员吗？”韩舒很直白的边看边问道，“但是你没满十八岁吧？”
　　“嗯，实际上……”利世轻声道，“父母已经过世了，拖叉荣先生的福，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比较好。”
　　“嗯，啊，抱歉。”韩舒毫无任何诚意的装作很有诚意的说道。
　　“……”利世不再说话，她默默跟着韩舒，忽然疑问道，“克莱德先生，如果一个喰种死去了同为喰种的父母时，你会为说出这种事，而感到抱歉吗？”
　　毫无保留的把感情说出来了，果然太年轻了。
　　“如果这个喰种是我的朋友之类的，那么应该会。”韩舒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喰种也伤不到自己。
　　“哎~人类可以和喰种做朋友吗？”利世天真模样的问道。
　　“我认为可以。”韩舒表示肯定。
　　“……”利世缓缓停住了步伐，看着缓缓前行的韩舒，低下了头，“嗤，可笑！”
　　“嗯？”韩舒放下了书，回过了头，“怎么了？”
　　“啊，不，抱歉。”利世忙笑道，“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
　　“……”韩舒再次拿起了书，“要吃点什么吗？”边看边说道，“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家餐厅，要去吗？”
　　“嗯。”利世点了点头，缓缓跟着韩舒走向了那个之前偶尔看到的餐厅，因为很感兴趣，所以刚来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
　　说不定会很好吃。
　　进了餐厅的韩舒，总算是把书放下了，他看了看菜单，“话说，你有在减肥么？”
　　“嗯？”利世一愣，忙摇了摇头，“不，实际上，我还是很喜欢……吃东西……的？”
　　“我听说女生一般比较在意自己的身材，所以觉得你可能也是这样。”韩舒指了指分量少的那个三明治，“你在减肥么？”
　　利世看着那个分量少的食物，看了看韩舒，随之点了点头，“嗯，刚好之前吃的比较多的原因，所以……”她脸微红，道。
　　“嗯，那就来一份三明治，一份……”韩舒思考了一下，点了点一个法式牛排……
　　恕我直言日本料理究竟哪里好吃了。
　　坐在了圆桌上的韩舒，也没有继续他的无礼行为，难得的放下了书，“六区的现状怎么样，相对于四区来说。”
　　“我觉得，应该比较安全吧？”利世看着四周的情景，随之道，“我还是第一次受人邀请吃饭呢。”
　　“是吗。”韩舒看着赠送了一杯果汁的服务员，表示了感谢，“现在一直都在叉荣先生那边吗？学校呢？去过吗？”
　　“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利世摇了摇头，“并没有去过学校之类的。”
　　“那现在在做什么？”韩舒喝了口果汁。
　　利世一愣，忙也跟着拿过果汁，不过在喝与不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微闭眼，喝了一些，“呼——现在的话，在做一些打工的事。”
　　“但是你还没有十八岁吧？”韩舒看着虽然面色平静，不过眼睛在微颤，仔细压制着口中味道的利世，“你们的那个俱乐部也没有人不是吗？那么你们的资金来源，是靠什么？”
　　“啊，那个……”压制着味觉的利世稍微有些无法回答，“我们并不用工作。”嗯，因为被吸引了注意，所以口误了。
　　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工作的话，就没有钱买吃的了吧？”
　　“因为……”利世有些慌了，“那个，资助，对，有人在帮忙资助。”
　　“为什么资助你们，你们在为他们工作吗？”韩舒喝了口果汁，“你不喝果汁吗？”
　　“那个……”利世忙喝了口果汁，“咳咳，呸。”她眼瞳微缩，忙坐正了身体，也不顾不得什么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那个，被呛到了一下。”
　　“还真是没想到呢。”看着利世的行为，韩舒沉默了一下，说道，“利世看起来似乎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但是利世似乎并没有上过学之类，家境听起来也不太好，抱歉，可能说的有些自白，但是，总感觉这种柔和的感觉，像是打算应付什么特殊状况而产生的一样……”
　　“？！？！”利世眼瞳紧缩，微开口，“那……那是因为……”心态已经彻底崩了。
　　看着利世略微颤抖的手，韩舒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实际上我也常遇到有些贫困的孩子会希望把自己装扮的更加正当一些，可能是自己内心愿望吧？”他笑道，“不过如果只是装扮的话，可不能达到脱离以往回忆的方式，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哦，包括礼节之类的东西。”
　　“……哎？”利世一怔，看着韩舒的脸庞，似乎……是错觉？终于渐渐放松下了心神，“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韩舒微一笑，看向了将食物呈上来的服务员，“先吃东西吧。”